第1章(1 / 2)

我与嫡妹的未来夫婿共度良宵,情好数日。

尽足了试婚女的本分,嫡妹得知未来公爷一切如常,却撕毁承诺,任由我小娘病死,连留我做侍妾也不愿,转手将我卖进了京中最低级的窑子。

我被千人骑万人压,染了一身脏病,最终血崩而死。

许是怨念太重,再睁开眼,我竟然回到了试嫁结束的前夜。

这一世,我绝不再为人鱼肉!

……

我娘是嫡母的陪嫁婢女,后来做了妾室,一辈子为奴为婢,我生为庶女,名义上是小姐,实则是嫡妹奴仆。

嫡妹天性娇纵,稍有不如意便对我肆意虐待。大娘子善妒,父亲又惧内,我和小娘在夹缝中生存,连这府上最次等的下人都不如。

为了要伺候嫡妹,我即便到了议亲的年纪仍被嫡母压着庚帖不放,她表面说是要为我好好选一门亲事,实则是为了留我给嫡妹试嫁。

试嫁是京中贵族习俗,贵女嫁人前,父母担心未来夫婿身有隐疾,或是缺乏人品才干,往往要送一试嫁女与其共居半月。

试嫁女未婚便先破身,地位比通房还要低贱,不仅婆家轻贱,也多被世人唾弃。

我小娘自己身为妾室,为奴做婢,一生卑微,自然不愿我重蹈覆辙。

于是带我请安时,跪在大娘子脚边求她放过。

不想被她一记窝心脚踹在胸口:“贱婢子!你不过是我的陪嫁丫头,抬举做了妾室,你女儿能给如烟做试嫁女,也算看得起她!”

小娘被踹得倒地吐血,我也顾不得了,跪爬着去她脚边,开口求饶:“大娘子息怒,如蕴愿意终生为婢,伺候嫡妹,不敢奢想嫁入公府!”

“不想试嫁,难不成想做贵妾?”嫡妹端坐在上首,不屑地冷哼一声:“凭你也配?苏如蕴,你母亲卑贱,你也是天生的下贱胚子!”

骂我可以,三番两次辱我小娘,我实在不能忍,跪在地上颤声反驳嫡妹:“妹妹,小娘她毕竟是你庶母,你怎可……”

啪!话未说完,右脸重重挨了一记耳光,耳朵失聪似的长鸣着。

我捱了半晌才回过头去,嫡妹对准我左脸,又是一记耳光,直把我打倒在地。

双颊痛感未消,便被嫡妹薅着头发与她平视。

她秀致美丽的面庞上满是刻毒,咬牙切齿道:“你叫我什么?”

“小,小姐。”我双颊浮肿,口齿不清道。

“老爷到!”见有人挑帘走进屋内,嫡妹立刻放开我,换了一副表情娇娇软软道:“爹爹。”

父亲像是没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小娘,直直迈了过去,路过我时,倒是也注意到我脸上的伤,问嫡母道:“这是怎么了?”

“还是试嫁的事,”嫡母笑道:“蕴儿心气高,连公府贵妾也不愿做,烟儿有气劝了她几句,姐妹间便吵嘴闹了闹,谁知赵小娘竟气得晕过去了。”

颠倒黑白!我含泪抬头,本想同父亲解释,可见他满眼心疼地拉起了嫡妹的手:“烟儿也是,怎么就动手了?让爹爹看看,手肿了没有。”

我脸上十道浮凸的鲜红掌痕他看不见,嫡妹的手心不过略略红了一点,他却心疼至极。

到嘴边的解释,我只能含泪吞回去,父亲的心,从来都是偏的。

“来人。”父亲像是终于想起了我们母女,扬声向外间道:“把赵姨娘抬出去!”

小娘身子本就弱,被嫡母踹得吐血后,她又百般地克扣药物,不许郎中医治,小娘病情一日严重过一日。

这天,眼见小娘烧得厉害,已经开始说胡话,我跪在父亲书房外求了一天,希望他能找来大夫为小娘诊治,却始终没能见到他一面。

他们一家三口在暖阁内谈笑风生,和乐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