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和田阮分离五年,再见时必然如同饿狼扑食。
吃完饭,虞惊墨要去上班,走之前如常亲了亲田阮的额头,往他手里塞一张黑卡,说:“玩得开心。”
田阮看了看黑卡上烫金的字体,说:“我有钱。”
“但你舍不得花。”虞惊墨说,“你舍不得花钱的样子,我很心疼。”
田阮:“……”
虞惊墨笑一声:“不想听肉麻话,就开开心心花钱。我说过,我的钱很多,你可以大胆点花。”
田阮点点脑袋。
“到了地方,记得发定位给我。”
“好。”田阮依依不舍地送虞惊墨出庄园大门,对着迈巴赫挥挥手,那模样就像高中时,每次虞惊墨送他上学时。
虞惊墨从后视镜往后看,眉眼极为柔和。
司机笑道:“夫人还和以前一样。”
虞惊墨:“嗯。”
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中,田阮折返回衣帽间,换了一身从前穿过的衣服,披上那件破洞牛仔外套这衣服也是多灾多难,三番五次要被处理丢掉,每次都被田阮费劲地抢救回来。
一个季度就换一柜子衣服,这种有钱的臭习惯终于在田阮的坚持中,变成了一年才会换新。某些特别喜欢的衣服,可以一直保留。
田阮对这件破洞牛仔的感情,就像德音的书包,是无可替代的。
他看了看手机,又给路秋焰发了一条信息:我来了/嘿嘿
不管虞商有没有起床,田阮先一步去找路秋焰玩了。
他从地下车库推出一辆山地自行车,背上书包,轻装简行地骑到金玉满堂别墅区。
田阮也算是这个小区的熟人了,门卫看了眼笑道:“又来看你妈妈?”
“天冷了,我妈妈去国外了。”田阮唠嗑一句,“我来看朋友,他刚搬这里。”
金玉满堂的别墅户型不一,路秋焰所在的那栋尤为小巧玲珑,一家三口住刚刚好。田阮刚到骑到窄窄的一人高的大门前,按了门铃。
小小的院子里种满花卉,大多是菊科,在这个秋天绽放刚刚好。
叮铃叮铃田阮又按了两声。
不多时,别墅内门打开,路秋焰一手扒拉乱翘的头发,穿着睡衣,趿拉拖鞋来开门,“靠,这么早干嘛?”
田阮把车推进去靠在墙边,说:“你收拾收拾,吃个饭,然后我们去绕着江边骑行,中午正好去‘江边人家’吃小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