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焰:“我哪儿知道,或许虞先生也把自己的名字记混了?”
“不可能,我昨晚还叫了虞先生好久……”
“……”
管家在花丛中张开双臂,仰天赞叹:“先生夫人真是恩爱哪!老奴此生无憾了!”
田阮心虚,无颜面对路秋焰,问那司机:“能把订单给我看看吗?”
司机打开美团,给他看订单。
田阮定睛细看,他原本以为是“齐先生”,在看到“祁”字的瞬间,他脑子有点宕机,怎么偏偏是祁烽的祁?
不会那么凑巧吧?
怎么可能。
不会的。
田阮三连否认,这就打电话给贺兰斯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电话很快接通,贺兰斯那边流水迢迢,雀鸣虫叫,隐约还有野兽的低吼。田阮纳罕道:“你在哪里?”
“动物园。”贺兰斯嗓音清越慵懒,“这里的狮子养得不错,皮毛油光水滑的,可惜不能摸,只能画下来了。”
田阮单刀直入:“有一车花送到了虞家庄园,收货人写的是你的名字。”
“哦,那个啊,是送我的没错。”
“是个名叫祁先生的人送你的。”
“一个故交。”
“他全名叫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贺兰斯反问,“难不成你也认识这位祁先生?”
田阮深吸一口气:“你不要告诉我,他叫祁烽。”
贺兰斯哈哈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居然认识祁烽,怎么,你也和他有瓜葛?”
田阮答不出,感觉自己脑容量有点不够用,这个信息太复杂,经过十几秒的转换,才被他的脑袋翻译出来。
“喂,你掉线了?”
田阮回神,“他送你花了?”
“烦得很。”贺兰斯说,“所以我随便给了虞家的地址,不想让他知道我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