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蹬了蹬腿儿。

车厢里的人们跌撞摇晃,在黑黢黢的隧道里驶向各自的远方。

道观里的女人也迈开小腿,走向中央的石棺。

鹤氅长长飘带拂起,宽袖摆动间,隐现一截皓白的细腕。

她左手系了一根红线,烙在雪一样的肤色上像是利刃绕着腕子一圈刻的血线,穿着一颗刻满经文的佛珠。

女人躺进棺材里,两手交叠抵在小腹,柔软的袖子滑到肘弯,露出的皮肤更多,一线红显得愈发抢眼缱绻。

她合上了眼睛,和远在百里之外的年轻女人一样,选择了暂时休息。

紧赶慢赶,傅清微在一点之前赶到了拍摄场地。

“来啦。”穿行在室内的工作人员熟稔地和她打招呼,一边调试设备。

“李姐,王哥。”傅清微年纪很轻,虽然在做兼职,但终究不是真的社畜,口吻还有些大学生的青涩。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李姐给她指了个方向,说:“导演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