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怜惜她了?”沈决为自己辩解,“我不过想起去年在君子赛上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有点感慨身为世家子的身不由己罢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像你家那位抛绣球招亲的。”
顿了顿又道:“虽然最后招了个太监。”
江潋:“你能不能闭嘴?”
“能。”沈决从善如流,乖乖闭了嘴。
两人不疾不徐地打马进了皇城,早有各路探子将消息送进了皇城内各衙门。
及至到了宫门口,前来迎接的官员已经站了好几排。
江潋勒住缰绳跳下马,官员们立刻上来见礼问好,七嘴八舌地说着原打算去码头相迎,不成想掌印竟走了官道,请他见谅之类的话。
正说着,安公公从宫门内走出来,说皇上听闻掌印大人和沈指挥使到了,特地让他前来迎接。
众官员忙让开道路,恭送两人入宫。
安公公在人前还端着几分架子,行至无人处,才毕恭毕敬地给江潋见了礼,笑容亲切道:“听闻杭州水患,小的日日为督主忧心,所幸督主不仅平安无事,还立了大功一件,实在可喜可贺。”
江潋没接他的茬,目视前方沉声道:“安公公如今的身份已不同往日,今后无须在咱家面前如此自谦,万一被人听了去,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安公公忙应了声,将腰身略微直起一些,笑容也收敛了几分。
江潋又问:“陛下近来可好?”
“不太好。”安公公回道,“前阵子空虚道长占出神女降世的卦象……”
说到这是打了个顿,想起神女和若宁小姐之间的瓜葛,若宁小姐又是江潋的未婚妻,怕说多了又惹江潋不高兴,便将那段含糊过去,又接着往下讲。
“皇上受了刺激,在床上昏睡了三天才醒,醒来后精力越发的不济,得亏有道长的丹药调养,近日渐有了好转的迹象,除了三日一次的早朝,其余政务都分给了太子和五皇子协理,一闲下来就念叨掌印和首辅大人怎么还不回来。”
江潋“嗯”了声:“太子和五皇子哪个受皇上夸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