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他才用央求一样的口吻对鲛人恳求道，“吃了我吧。”

鲛人看着他，银白色的眼睛像是星辉一样的漂亮。然后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眼泪。

一滴一滴，舔舐的干干净净。44

“吃了我吧。”他再度央求这尾鲛人。

鲛人温柔的摇了摇头。

“我不想再活下去了，吃了我吧，”作为优胜劣汰中的劣等，即使回到人类的社会，给予他的待遇，也绝不是温柔的容纳和庇护。

鲛人说，“我也快要死了。”

“应该……很快了。”鲛人已经从自己的身体里，闻到了腐烂的味道。

他看着面前的鲛人，竟然不觉得他残缺的面庞可怖，他像是拥吻情人那样，去吻他的眼睛和额头。

鲛人也这样回吻他。

“这里没有岸。我没办法送你回岸边。”

听到鲛人这样说，他并不觉得悲伤，“没关系的。”

“我死了之后，你会掉进海里。”

听着鲛人的描述，这个精致漂亮，被当成玩偶一样玩弄的Omega，露出了一个恍惚的笑靥。他说，“嗯。”

终于，死亡要代替一切接纳他了。

鲛人湿漉漉的亲吻，因为他的回吻，变成了身体上的纠缠。

深不见底的漆黑海域，漂亮的，有着银白色鱼尾的鲛人，漂浮在海中，不用再因为畸形的双腿自卑的人类Omega。

鲛人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他早已经习惯对着Alpha张开双腿了，所以他柔顺的张开双腿，环住鲛人冰冷滑腻的，带着鳞片的鱼尾。

他们拥抱接吻，海面上的鱼尾翻动，掀起层层的波澜。

他的身体敏感到，只要是东西进来，就会温柔的包裹住。即便不是同一物种。但在这个时候，不重要了，他连人类最基本的羞耻心都丧失了，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鲛人的语气，小心翼翼。

他没有说话，身体起伏着，呻吟忽高忽低，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

鲛人明白了什么，没有再问下去。

他们不知道在海中纠缠了多久，鲛人产下的卵，塞满了他的肚子。鲛人抱着他，猛的颤抖了几下，说，“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