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师父说，若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他，但我知闭关事大，很少来搅扰他。这一回，也是受了别人的委托，才会前来。

师父的剑侍看到我，进去通传，过了一会，石门便开了。我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师父坐在莲台之上，衣衫垂下，半浸在寒潭之中，身周又有雾气缭绕，端的是仙姿玉骨。

"小歧，你怎么过来了？"师父看见我，像是有些高兴。

我将食盒放下，将那软烂的鱼片粥端了出来。

"这是什么？"师父已经辟谷许久了，自然不用再食人间五谷。

"是那位姑娘熬的鱼片粥。"

师父神情一滞，语气都冷下几分。

"送还回去，转告她不必再费心了。"

"是。"我低头收捡时，师父忽然问我，"小歧，你觉得那位姑娘如何？"

"她很好。"除了师父和师兄，还没有人对我这样好。

虽我不喜欢，她和师父一样叫我小歧。显得我像个孩童。

"你喜欢她？"

"师父喜欢她，我就喜欢她。"

师父沉凝神色先是一怔，而后倾身靠过来，"小歧，你说什么？"

"师兄们说，师父喜欢她。"我说，"既然师父喜欢她，那我也……"

师父捉着我手臂的手，让我一下噤了声。

"谁同你说的这些胡话？！"师父咬牙，一双眼自下而上的，略有些慌张和迫切的望着我，"我不喜欢她！我救了她，便让她不要跟着我，但她说自己无处可去，执意跟来了师门。"

原来如此。

只师父为何要这样慌张的与我解释呢？

"小歧，师父喜欢的，只有一个。"手臂被抓的越来越紧，隐隐的都有些作痛了，"你还不懂师父的心意吗？"

他眼中似是有什么，想与我说一般。

"师父……"

翘首看我的师父，忽然松开手坐了回去，"现在与你说这些做什么"我见师父露出一个笑来，又温柔又寂寥的笑，"能与你在一起，已经是万幸。我不该，不该。"

不该什么，他始终没有说出来。

众星皆降为尘【下14】

跟着师父回来的姑娘，不知何时下山去了。议论纷纷的师兄，一时间也都噤了声。

宗门回归往日的平静，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

师父闭关，几位师兄则跟随掌门去参加修仙界百年一次的大比。

我也想同去，师父却不许。

几位师兄临行时安慰我，说师父是怕我参加大比时，被人误伤。毕竟宗门大比，和平日里玩乐一般的比斗不同，常有些仙门弟子，手上不知轻重将人打伤的事。但我岂是害怕这个的人？我入师门多年，师父虽时常称赞我天赋不凡，但我也想真的去看一看，在这年轻一辈中，我到底算什么水平。

但师父却不许。

"师弟，我们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候，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讲给你听，好不好？"许是看出我脸上落寞，师兄又安抚我几句。

这一回，我实在不懂师父的意思。但看师兄费心安慰我，也只能装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