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坏死和感染的后遗症。
陈文港躺在霍念生的床上,枕着一条胳膊:“我都没叹气,你叹什么气?”
霍念生说:“不然你想想要什么奖励,出院的时候给你?”
陈文港说他不是小孩了,打针吃药还要奖励。
霍念生说还是要给的。
陈文港笑了,向他伸出另一条白皙的手臂。霍念生翻了个身,揽住他,拍了拍。他似乎为了照顾陈文港情绪,跟他聊了很多有的没的,后来聊困了,陈文港直接在他身边睡着了。
临去医院前的这几天,他都是在霍念生的房间过的夜。
他们耳鬓厮磨,抵足而卧,同床共枕。
到了定好的日期,霍念生推了其他的事,一大早他把陈文港叫起来,送他去医院。
司机上楼帮忙搬东西,霍念生叫住他,他问陈文港:“证件带齐了吗?”
陈文港靠在门上,望着他点点头。
霍念生的司机是个姓李的中年人,性格憨厚,这一年来,到医院的路线他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高峰期走哪条道,非高峰期走哪条道,他开玩笑说,现在可以闭着眼一路开过去。
办完手续,陈文港还住在他熟悉的那个病房。
这次他住院时间跨度颇长。
从夏天到冬天,整个后半年,陈文港几乎没怎么回过公寓。
为了增加可供植皮的皮肤面积,医生要在皮下埋扩张器,一次次注入生理盐水。切开皮肤,放扩张器,等待愈合,打针,切下皮肤,手术缝合……再等待几个月漫长的恢复期。
霍念生时不时来探望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