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碰大佬就紧张手心冒汗,好像一个逃课被家长逮到的学生,生出了心虚的感觉。
大概是和大佬相处的几日一直被管着,默默把对方当成长辈,长出了要人管制才舒服的贱骨头。
应因震惊地嘟了下嘴,美而大的眼睛晃过迷糊神色,摇摇头赶走这个自嘲的想法。
弯腰贴近,像往常一样露出白白的小胸脯,掐声认真询问,十足小狗腿:“大哥,我出去了一会,是有人惹你了吗?”
你怎么这么不高兴?
小朋友这么关心地问,虚假得不忍心戳穿,好像他还能给教训回去似的。
红肿的唇和一截细长的颈子无所觉地都暴露在人视线里,衣领下幽幽温暖的香气一缕缕缭绕出来,几乎贴到人肩上,他还没有一点意识。
边葑捻着指腹,侧脸温和,未发一言,嘴角却变色地倏然裹挟阴暗,屈在桌面的手指轻敲了两下,提醒,
应因顺眼瞅过去,大佬指尖对着一叠整齐衣物。
那衣服有些眼熟,大一号的囚服方方正正,上面还落了一片裆部往里折起的白色四角内裤。
!唔!
应因睁大猫眼,恍惚地翘起睫毛。是他丢在浴室里的那件脏衣服,还有……刚才还在沈泊津手上的内裤,
怎么这么快到大佬手上了。
应因清透的眼睛含水,亮晶晶困惑地瞅几下男人脸,估摸不出大佬的用意,猜想是不是那种意思,
矜娇的眼尾慢悠悠浮过一抹轻飘飘的淡粉:“大哥,你是也想要吗那要再等等喔,我一天只换一条的……”约莫踌躇一会,他扒扒手指,一副劝慰的口吻:“抢别人的不好~”
他坚信身边的男人对他没有那意思,故意如此胡扯,
小嘴叭叭翻吐着清甜的气息,看在别人眼里,小男孩就是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大佬不会与他计较。
肆无忌惮的,娇气会甩尾巴撩人,不知死活。
鼻尖粉影一跳一跳。
边葑偏过脸,视线里就能看到男孩鸦羽一样的睫毛,乖张地垂着,流露出小算盘的色彩。
“和几个人做过了?”边葑颇有耐心问,好像是大家长要计较管理小辈了,嗓音低沉慵懒。
应因一时没回答,眼睛觑瞄他的脏脏小衣,看到修长的一只手按在那布料上,慢条斯理地正在展开,
心口一紧,他视线盯着大佬发顶,又仰头看了看天花板,
大佬不高兴,他只记得对方说过不允许他勾引人,讨厌他脏的东西,现在他都踩上了。
但是,他的人设就是这样啊,他就是要卖点小东西,抓住这一点,应因见风使舵:
“还,还没来得及,以前的也记不清了,但是,”舔口唇肉继续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啊,这是我的日常,没有男人围着不行的……要抱,要仰慕,要夸赞,还要礼物,别人的目光都围着我看才开心……”
他一口胡言乱语,也不怕。
边葑听完了,微微颔首:“接着说。”
应因随口把自己人设再巩固一番,矫揉造作,大编一通。
边葑听完了,背靠坐在椅子里,双手交叉搭在腿部,他笑了一声:“不诚实。”
边葑伸出手压下男孩细腻的后颈,手指绕在脆弱的颈部轻轻按压:“你一再这样,很难让人高兴。”
阴沉的语调当即叫应因心尖一颤,感觉危险来临。却捉摸不到具体,有一根针正在压着他吹的谎言泡泡,威胁地一压一压,但就是不戳破,在戏弄,在逗趣,然后远离旁观,赏玩他在原地无脑转圈。
应因没看透恶趣,下意识要拉开距离。
慢吞吞抬头拯救自己的脖子,那只手却突然诡异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