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吧,怎么可能画的出来?你看刚刚那人就知道了,他们混迹欢场的风月老手都做不出来,又何况我。”

“恶鬼春戏图不就是姝儿画出来的吗?”

净姝哼哼,“五十两银子,四十九两都是给你题的这字的,我画只值个一两银子。”

“那姝儿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题字了。”

不论净姝怎么推脱,司南都四两拨千斤回了过去,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摆好了笔墨纸砚,而后问她:“姝儿现在是要去外面走走瞧瞧,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还是想我舍身陪你找找灵感?”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衣领,神情暧昧。

净姝不想和他在妓院做,也不想出去招摇,怕被人发现她就是九玄先生,想了想,走到窗户前,稍稍打开了一点窗户,透过窗户缝隙打量外面纠缠的男男女女。

司南见她这样鬼鬼祟祟,实在是好笑,都易容了的,也不知她在怕什么?

打量了好一会儿,净姝收回了目光,走到桌前开始作画,很快便勾出了一男一女在床上痴缠的模样,而后调了颜料,简单上了几分颜色,照着屋里摆设,又添了几笔装饰,便成了一幅房中春戏图。

轮到题字时候净姝也犯了难,思来想去,拿过一张白纸,先在白纸上试写:欲掩香帏论缱绻,先敛双蛾愁夜短。催促少年郎,先去睡、鸳衾图暖。须臾放了残针线。脱罗裳、恣情无限。留取帐前灯,时时待、看伊娇面。

这诗并非她自己想的,而是以前看过的,写的是夫妻恩爱。

司南凑头一看,问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话姝儿可曾听过?”

净姝点点头,所以呢?

“春宫图看得就是个刺激,这些个夫妻之间的欢好早就被人画遍了,没个新意。”

“那我可真写不来了。”净姝娇哼哼着,将笔双手捧给他,示意他来写。

“看在你是我媳妇儿的份上,我就先帮你题一回字,下一幅可得你自己来了。”

净姝连连点头,只想着先对付过这一幅再说,随之赶紧起身,将凳子让给他坐。

司南坐下,一手提笔,一手搂过她往自个儿腿上坐,手掌轻车熟路探进她衣襟子里,捉住了一方绵软。

净姝轻呼,却碍着此时求着他题字,并不敢推拒他的手,只能任由着他摸。

司南还是如同上次一般,一边写字一边凑在她耳边将所写的话句念出来:“夜深人静,月漫花窗,只听剪声轻响,小小儿郎怯摸摸,偷摸摸翻窗而去,趁无烛无光辨不清人时将哥哥换过,扮哥哥声,扮哥哥样,扮作哥哥交夜粮,白白的粮,稠稠的粮,都交进嫂嫂肚里藏。嫂嫂莫要怪,嫂嫂莫要恼,哥哥的粮不结果,白费了嫂嫂这块上好的地,忒可惜,忒可惜,且让我来下个种,待明岁,定让哥嫂做老子娘。”

……净姝面颊通红通红,也不知是被他摸得还是被他说得。

“你脑袋里的荒唐念头都是从哪儿来的?”

这写的,趁着月高人静,无烛无光的时候,哥哥让弟弟扮作自己来给媳妇肚里下种,事了被嫂嫂发现,弟弟大言不惭说一定叫嫂嫂怀上。

“我若说这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净姝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