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五两,小兄弟可是要卖画?”

“正是,我们九玄先生今儿来了兴致,现画现卖春宫图,端看各位爷看不看得上,价高者得。”

司南胡诌了个名头,编着瞎话。

“现画现卖这倒是有趣,小爷先给你来个开门红。”对面房间有一年轻男子突然说道:“你这幅画,十两银子,小爷收了。”

“十两银子公子怕是拿不下这幅画,这幅画我与先生承诺了,若卖不出一百两银子,我便自己买了。”

“一百两?你这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这画哪值一百两,再说了,九玄先生这名号就不曾有人听说过,一个无名小辈,还想卖这么贵?”

当即有人嚷嚷开了。

“九玄先生才来京城你们不知道罢了,这画一百两银子我还嫌少呢,各位也不瞧瞧市面上的春宫图,可有这种题材的?独一份的题材,收一千两都不过分。”

“这有什么,不过是个题材,还不是信手捏来。”有人不服。

“这位爷说得这么轻松,想来是个中高手,您现在画,若画出来一幅比这好的了,一百两,我当场就收了。”

司南此话一出,马上有人附和起哄,把那人说得下不了台,许是那人也有几分本事,也就应下了,让人拿了笔墨纸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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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里听着动静的净姝忍不住偷乐,只盼着那人能画出一幅将她这幅比过的春宫图来,杀个下马威,那她就能找借口不画了。

净姝想的虽好,但作画这事也讲究灵感,那人虽会作画,可也架不住事发突然,加之一旁还有人围观吵闹,一时不免紧张,提着笔迟迟未落下来。

好一会儿,那人方才落笔,在纸上画上了一对交合着的男女。

画工上是比净姝随意勾的画要好得多,只是还没题字,还差了几分意境。

题字不比作画容易,尤其还要与鬼怪沾上边做点睛之笔便是难上加难了。

那人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好的来,只是不停抬着袖子擦汗,叫一旁看笑话的声音愈发大了。

净姝从房里偷偷出来,躲人群里看着,其实她很想告诉大家,比画那人已经赢了,那字不是她题的。

不过仔细想想,当时庆幸是司南题的字,若是她写的,簪花小楷一眼就能让人瞧出是姑娘写的,姑娘家画春宫图,那可真是京城里头一份了。

那人终是没写出来,服了输,司南再将恶鬼春戏图拿出来,问:“一百两银子,现下有没有人愿意买?”

这一下价格是提高了不少,但一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最高也只出到五十两银子,再多就没有人出了。

没到一百两,司南不和他们谈,当即又收了画,拿回了房间。

他一走,其他人就都散了,净姝趁着大伙儿不注意,才又回了房间,她可不想被人发现她就是那个所谓的九玄先生,姑娘家画春宫图,必定会引起关注,到时被人发现真实身份可就糟了。

“看来姝儿最少得画十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