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这么认为,稍微了解他的人都这么想。

富家子弟们从十几岁就开始流水似地更换女友,从某一天起,来聚会都会带上女伴,如果身边暂时没有女朋友,还有专人提供现成的,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群漂亮姑娘陪同喝酒。

没人不喜欢漂亮姑娘,除了陆霄,他嫌这些不认识的女孩们吵闹,派对上周围人都开始结对卿卿我我,就剩下他一个孤独且郁闷地坐在中间打游戏。

没人搭理他。

有更刺激的项目,谁会陪他正正经经玩游戏。

一次,就在这里举办的宴会,来的人格外多,不知是谁半途叫来了两辆面包车的女孩子。那天是在深冬,姑娘们把外套留在车上,只穿薄薄的衣物穿过院子来到派对,在气氛正是沸腾鼎盛的时候加入其中,刹那间宛如羊入狼群又或者是反过来。

本来已经喝了酒的人群更为兴奋,很快三三两两捉对厮杀,只剩陆霄一个孤家寡人。

平时女孩们都会识趣地避开他,但那天,一位穿低胸超短裙心志坚毅的姑娘决意攻陷这朵高岭之花,她款款挨在陆霄身边坐下,说要陪他打游戏。

陆霄让她走远些,他嫌人身上香水味太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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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回合的拉扯后,女孩被推到了地板上,连夜被送到医院,经诊断,手臂脱臼。

罪魁祸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并不心疼医药费,但为自己的清白不平,皱着眉头说:“她非要靠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其他人憋着笑,有人拍他的肩膀:“是是是,我作证,是她先动的手,你完全是出于自卫目的发起反击。”

“不然就被那对大胸捂窒息了。”另一人补充。

客厅里爆发出一阵哄堂笑声。

他们吵闹的声音太大,夏棠站在厨房里都听得见。那群女孩子瑟瑟发抖地从院子里走过时她正在玻璃窗前,看得很清楚,走到大厅就听见她们的谈笑声,好像被聚光灯照到的舞台剧演员,一下子全挂上最灿烂最妩媚的笑。

包括现在还半夜躺在医院里的那个。

她们知道自己在被嘲笑么?

应该是知道的吧。

那时夏棠心想,挣钱真不容易,哪怕是身材那么好那么漂亮的女孩。

这个笑话后来衍生出了许多个版本。

有人说陆霄对大胸过敏,还有人说他是心智发育迟缓,还停留在学龄前水平,看异性和看大猩猩没什么两样。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怀疑他不举,或许是这群嘴欠的人所保有的底线玩笑毕竟也要知晓适可而止。

但那次后,没人再往他的派对上拉陪酒女郎来了。

书桌边,夏棠低头比了比自己的胸,不如那位超短裙辣妹大,但也是有点料的。

可见对胸过敏实属谣言。

陆霄正好又看来,她忽而凑近,近到呼吸可感。

“喂。”她盯住他的眼睛,说,“我们打个商量,以后你在学校,无论多不高兴都不能动手,怎么样?”

陆霄面上燥热,但还是要不屑一顾地扬起眉毛,口吻轻慢:“为什么我非要答应这”

话语戛然而止,止在夏棠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的那一刻。

五指与掌心处传来的触感让思绪被拦腰斩断,迟了半秒,关于柔软的感知才迟缓地在大脑皮层中扩散。

夏棠睁着眼,看红晕在他的脸上浮现、扩大、蔓延。他的皮肤白,很明显。

她握着他的手微微合拢,手指鲜明感知到乳肉的存在。软的,弹的,隔着一层薄薄衬衫和蕾丝胸罩,眼睛还望着他,褐色眼珠,里面有他的影子。

他们在洗衣房试过,在浴室试过,在夏棠的房间试过,唯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