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典型的心理学策略。
当你想让对方接受一个他不喜欢的方案,那就提出一个他一定更不喜欢的方案,这样,他就会觉得前者也不是不可接受。
俯身的姿势让她的领口往下滑了滑,露出一片白腻的皮肤,弧度柔软。
她自己没察觉。
封闭的室内,能轻易闻见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很熟悉,是深埋在鼻尖细细闻过的气味。
车内冷气运转得一切正常,却忽然令人感到燥热,陆霄动了动喉咙,不自在地别开视线,让司机先调头回去。
车停在院前,夏棠从车上下来,陆霄跟在她身后下车,手上拎着两个书包,砰地关上车门。汽车继续开走,驶入车库。
夏棠看着他,他看回来,甩了甩手里的书包:“不是说去写作业。”
一副勉为其难陪陪她的模样。
都叫他选第一个了。
陆霄的房间在二楼,整个别墅的二三楼都缺乏人气,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一间晚上轮流值守的佣人房夜里有人在。
两层楼全归他个人使用,有时候在客厅开派对,这些地方的角落里总躺着两三个醉鬼。
并没有家人和他住在一块。
夏棠提着书包跟他走进去,在门口摸到开关,灯亮起,照出一间又宽敞又乱七八糟的卧室,铺满房间羊毛地毯上到处是七零八落的杂物,和上次来时一样乱。
他不喜欢收拾房间,也不喜欢别人动他的屋子。
别墅里有书房,内置宽敞的实木书桌和舒适的可以躺着看书的沙发。陆霄从来不去那里。
“看着就无聊。”他这么说。
“发什么呆?”陆霄在身后问。
他完全不管何为礼貌的社交距离,站得格外近,满身沐浴露清爽的香气。陆霄极少用香水,但现在的男士沐浴露的香气也越来越浓郁,夏棠微微仰头,后脑碰到他的胸口,视线望见下颌。
“我说你靠得太近了。”她说。
陆霄反而把头垂得更低,明知故问:“近吗?”
他的眼珠比一般人颜色更黑,在其中可完整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夏棠推他一下,拎着书包走到桌边,清掉桌上乱七八糟的杂物,一本本摆出课本和练习册。陆霄跟着坐下,书包里空荡荡,只装着几本充样子的课本,全部倒在书桌上。
他来上学还真是浪费。
夏棠起身到窗边,刷地一声拉开厚重的深灰色窗帘,金色的夕阳涌入只有黑白和灰的房间,玻璃外的天空呈现赤与橙的颜色,火烧云像赤红色的浪涛。
然后才坐下,打开练习册,按部就班地写。
010|10.对胸过敏
陆霄坐在边上看她。
少女的头发黑亮,散乱不禁打理,发梢软软垂在后颈处,未被收拢的碎发在耳畔与后颈到处乱飘。
夏棠伸手将碎发收拢到耳后。
陆霄的视线落到她耳垂上,小巧,柔软,白皙。
小巧,柔软,白皙。
还敏感。
很敏感。
指腹发痒,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挲了一下,痒意还在。
一周一次太少,所有的接吻、做爱、肢体接触,全被压缩在一个晚上里。
怎么可能足够。
夏棠正在和练习题艰难搏斗,她犯难的动作是咬嘴唇,用圆珠笔帽戳脸颊。
“第一步就错了。”身边人说。
夏棠侧头,很惊奇:“你会?”
陆霄不满于她的诧异:“这么简单,有哪点难。”
他有一对人中龙凤的父母,按理来说应该遗传了一个聪明的大脑。
虽然大多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