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是他相公,凭他是我娘子。”
豫王微怔,继而大笑:“你说是就是了?问过本王的意见了吗?”他转动手臂,轻易挣脱了铁钳,“你还能站着说话,是因为本王认为打趴一个伤势未愈的人胜之不武。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沈柒目露凶光,却听苏晏皱眉咕哝一句:“都走吧都走吧,我一个人更好……妈的狗咬狗一嘴毛。”
狗……咬狗?剑拔弩张的两人当即熄了火,并感到了处境相类的憋屈――他两人都是狗,谁不是?荆红追?“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果然是真理……
“还有你,走了就别回来,敢回来打爆你的狗头!”
没有对比就没有庆幸,两人的心态顿时平衡了。
至于醉酒的苏晏交给谁照顾……无论是两人中的哪一个,另一个都对其“是否能把持住自己,不趁火打劫”深表怀疑,最终也没争出个胜负。
当然这也托赖于沉睡后依然存在一定震慑力的苏大人,使得这两人其中一个不敢仗势压人,另一个不敢随便发疯。以及托赖于苏小北的铁面无私与当机立断――
他就差没操起扫把,将位高权重的两人轰出了自家老爷睡觉的寝室。
</p
正文 第230章 不敢还是不能
午时三刻,景隆帝刚下朝,没有返回养心殿,而是就近去了外廷的南书房。尚膳监的?仁淘缫训却?许久,收到消息后连忙将膳食端往南书房,琳琅摆满一桌。
侍驾的蓝喜腿都饿软了,景隆帝却不急着动筷子。蓝喜忍着饥火,劝道:“皇爷,从五更上朝到现在,将近四个时辰了,趁热用膳吧,龙体要紧啊。”
殿外一名御前侍卫叩请面圣。皇帝传他进来,问:“人呢?”
那侍卫答:“朝会后人流拥挤,臣追着苏大人过了金水桥,他一溜烟往马车跑。臣正要近前传皇爷口谕,却被豫王殿下的侍卫拦住,一通胡搅蛮缠。等臣摆脱了他们,苏大人的马车已经驶得没影了。”
皇帝又问:“豫王呢?”
侍卫答:“臣远远看着,豫王殿下似乎也上了苏大人的马车。”
皇帝略一沉吟,挥手示意他退下。
蓝喜觑着皇帝的脸色,讨好道:“皇爷想召苏少卿,奴婢这就着人去苏府传口谕。”
皇帝摇头:“派人去苏府,再把他召进宫,动静太大。”
蓝喜还想着动静大有什么关系,皇帝传召臣子,难道还要避开谁的耳目不成?却见景隆帝起身道:“朕出去一趟,这桌膳食就赐给你们分用了。”
出宫?蓝喜忙不迭跟上。景隆帝转头瞥了他一眼:“你就不必跟着了。让人备好马车,挑两个办事谨慎的侍卫做车夫。”
蓝喜只好领旨,下去安排。
不多时,一辆格外宽大的马车骨碌碌地驶出了东华门,朝城东方向去。
未时的街道相对宽敞,此去黄华坊不过小半个时辰。皇帝身穿便服,在车厢内就着茶水吃了几块点心,又躺在屏风后面的矮榻上假寐了片刻,枕骨两侧内的绞痛感大为减轻。
近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发作的头疾,只要不是钻心刺骨的那般剧痛,就能面不改色,连近身服侍的宫人都看不出端倪。
等他整理好仪容,马车也停了下来,侍卫搬来步梯放在车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