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六九,可辛雪并没有含住他的,还是那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娴熟得如鱼得水,摩擦勃动的青筋,扣挖顶端的小眼,揉弄饱胀的卵蛋,察觉他快射了就停下,攥住根部,逼迫他强忍下这股冲动。如此反复。
爽、痛、麻三种感觉难以分清地交织着,中间他实在撑不住,快要软下去,辛雪于是坐直身体,夹紧腿心,用水湿的小穴若即若离地碰他,他立刻狼狈地哆嗦着又硬起来。
“让我,我想,我想射,”他不堪地抬手盖住脸,竭尽可能地忍耐。
“不行。”辛雪拒绝。
到后面,他的理智溃不成军,微妙的愤怒更是不值一提,整晚都没有得到进入的许可,明白了在做爱这件事上辛雪是不容置喙的掌控者。
等他终于痛快地射了出来,十几股的量,那几秒的快感大得可怕,能将人彻头彻尾地吞没。大脑仿佛都被射空了,他放空地躺在床上,莫名有委屈和想要抱住什么的冲动。
身边传来窸窣的动静,辛雪拿了湿巾擦手,又递给他,让他整理自己挂满白浊的下体。
“还做吗?”他问他。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
辛雪打开眼,一侧头,看见夏越柏还在熟睡。那点光洒在他的面上,骨骼立体,五官浓郁。野性难驯的一张脸,谁知道人其实很好对付。
想起fox独自在客厅,辛雪起床洗漱,只是一晚上没见,他激动得仿佛久别重逢,不停扑辛雪,找他要吃的。
他录了几个视频发给杨亦非,昨晚她也担忧得不行,现在应该可以放下心来。不过fox的电池续航不怎么样,没一会过了兴奋劲,又困了,跳上沙发准备睡回笼觉。
回到卧室,夏越柏还在睡。fox动静不小,他居然还能安稳地沉眠,让人羡慕的睡眠质量。
他睡相很好,仰躺着一动不动,呼吸均匀深长。辛雪摸了摸他的脸,想看有没有反应,睫毛密茸茸地搔在手心,夏越柏仍睡得沉沉。
起初他以为是做梦。
雪白的肉体匍匐着,吻从小腹一路向下,落在他尚且疲软的性器,温柔地吞吐。下身热得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被软嫩水湿的舌头包裹。
夏越柏不否认自己是个刻板且淡漠的人,他不是没有过梦遗,却从不做这种梦,况且是这样无序,混乱,又淫乱到极点的梦他猛然睁开眼。
面前凌乱的被子底下,辛雪的脸颊透着艳情的红晕,头发汗湿了,贴在额前。他细白的手指间,那根深色的性器被半拢着,往上是水红的嘴唇,吐着湿热的气。他挑着眼看他,妩媚上翘的眼尾像冷血动物,让夏越柏生出一种自己不过是他的猎物的荒诞想法。
他着火般发烫,后背汗得湿淋淋的。辛雪的唇舌一下把他含得极深几近窒息,一下又只在顶端缠绕着吸吮,舌尖似乎能钻进去般灵活。他的头发散乱,发尾搔在夏越柏的大腿内侧,让他不自觉地挺动胯部。
这是完全下意识的动作,直顶喉头,但他马上停下,因为已经被训练出条件反射,哪怕快感直逼大脑,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辛雪却纵容地配合了他,收缩的口腔密不透风地把他吸住,手指掂弄着下方两颗鼓胀的阴囊,像催促又像煽动。
射精的那刻,他的心脏被一种无形的本能紧缚,庞大的快乐震耳欲聋。
辛雪问他会不会做饭。
夏越柏边点头边撤下湿透的床单,隐蔽地朝辛雪的位置侧了一眼。他刚泡完澡,窝在沙发上抱着fox抚摸,头发乌黑湿润,嘴唇鲜嫩水红,像还没从早上那场激烈的性爱中缓过神,饱蘸慵懒而肉欲的气息。
早上他们有过一场还算严肃的交流,他向辛雪表示,不喜欢昨晚那样,更不可以再扇他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