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怎么可能呢?”魏游道,“大人、夫人和公子都那么喜欢姑娘,怎么会不招人喜欢?”

但小姑娘还是低下了头。

“我以前也是这样想,但如今,又觉得我是否有仗着别人的宽容温和,行事太过了些,以至于别人会厌烦。”

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可能,但发生在姑娘身上,魏游觉得不可能。

她看似开朗爱笑,但实际上在很多时候都小心翼翼。

可能别人看不出来,但魏游幼时曾寄人篱下许多年,这样的小心翼翼是他一下就能看明白的。

她不知道姑娘怎么会突然这样想,魏游沉吟了一下。

“若是以真心待人,纵然不被喜欢也不至被烦厌,反倒是有些假意待人的人,天长日久才会被别人识破。”

他叫了秦恬,“姑娘是以怎样的心待人,连属下都看得清清楚楚,怎么会稍有不慎就被人厌恶呢?也许只是姑娘自己的错觉。”

错觉吗?

可那位兄长,却是完全不想再看到她的样子......

那难道不是讨厌?

秦恬在是与不是之间迷茫起来。

魏游倒是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侍卫从兖州的方向过来。

秦恬还在兀自思量,忽然见魏游不知何时去而复返。

魏游脸上带着喜色,“姑娘,肃正军和朝廷军停战了,两军皆无有大的伤亡,肃正军也没有败下阵来,公子亦无恙!”

话音落下,秦恬心下悬着的大石落地。

至于方才她想不明白的事,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不管怎样,她都盼着那位嫡兄一切安好,既如此,她又同他计较什么。

“我不跟你生气就是,反正我也不是爱生气的人。”

她在心里,暗暗宽慰自己。

*

肃正军营。

傅温因着常跟着秦慎在外做事,因而到了营中怕人认出,多少有些不便。

眼下近身侍卫换成了从前在暗中行事的栗修。

这会栗修守在帐外,听见帐中公子唤了他一声,他连忙进去听令,却见公子此时正盘腿坐在营帐中央的矮桌前,用帕子擦拭什么。

光线昏暗,他没看清公子手里拿的是什么,只是看见公子一直低着头,细细擦拭着那件物什,低声同他道了一句。

“寻一个干净的荷包来。”

栗修领命,连忙下去去荷包,不时找到一只干净的荷包返回了营帐中。

他走上前呈上,才发现公子手里擦拭的物什,散着淡淡的白光,竟是一只珍珠耳坠。

公子一言不发,只是又看了那耳坠一眼,默然将那擦拭的一干二净的耳坠,放到了荷包里面。

栗修退了下去,夏夜里充满了自广袤大地溢出来的烟火气。

秦慎看着那只荷包,深深吸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是不是他反应过度了?

关于东宫公主的传闻越来越广,就像是众人千呼万唤要将这位公主唤出来一样。

他一直觉得至少从年龄算来,不会是她,毕竟以她的年龄推算,那位先太子已经薨逝,如何留下子嗣?

况父亲也说她是叶执臣和陆晚樱的女儿,更是陆晚樱亲自教养长大的,虽然身世特殊一些,但不至于就成了传闻中的公主。

但他不知怎么就胡七胡八地做了那样的梦,偏偏梦醒,父亲竟然将她送到了军营。

秦慎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父亲如何有这样的安排。

他最不敢想象的是,她那样胆小的小姑娘,若是突然被推到了万众期待的公主的位置上,会如何?

她喜欢侍弄的草药,爱好专研的药膳,时常消遣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