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泛着淡淡的清香。明明是同样的药膳,可经由她的手做出来就是更好入口些。
弄得他这些年对身边伺候的厨子都挑拣了不少。
公仪仇放下汤匙,又问:“临走前要见她一面么?”
虽然未说明,但他们都知晓这个“她”说的是谁。
住在别院寺庙中闭门不出的那个女人。
萧景姝的生母。
萧景姝垂眸,声音微不可闻:“……她怕是不愿见我。”
这十几年里她见过的寥寥数人中,最恨她的怕就是她的母亲韦……氏了。
不过她不在乎。除了巫婴,这里所有的人都憎恶她,多一个韦氏也无所谓。
“那便不见了。”公仪仇并不在意她们见不见面,只是提醒道,“但你要永远记得,她是你的母亲。”
“我知道的,先生。”萧景姝先是膝行后退些许,而后慢慢躬身俯首,触及到泛着冷意的地面。
她的头脑从未如现在这般灵醒。
“父母于我有生育之恩,无他们七娘便无缘降于世。先生于我有养育之恩,无先生七娘便无缘存于世。”
萧景姝听见自己缓慢而坚定的声音,这些话像是从她的血肉中长出,所闻之人无不信这些话与她牢不可分:“是以七娘在世一日,便永远不忘己身之责。”
公仪仇抬了抬手,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