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想靠近碰碰他,将他眼角的湿痕擦干,想抱住他。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戒指划出一道弧线,砰的一声掉入湖中再也没有个声响。

宋时秋脸色苍白,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随即落入湖中。

“不要。”

司渊猛地睁开眼。

在旁边打单机游戏的张秘书迅速切换界面:“司总怎么了吗?”

司渊掐了把自己冰凉的手心,“没事。”

又开始梦到以前了。

宋时秋被他逼的跳湖了。

海城八月很热,但湖水却冰的刺骨,司渊的耳朵又开始耳鸣了,连带着脑袋也开始钝痛。

心里有一把上上下下的天平,搅的他内心从来没平静下来过。

一边告诉他,他真的应该远离宋时秋了。

或许从他一开始从订婚宴上大庭广众之下抢走宋时秋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宋时秋根本就不爱他,他也不可能喜欢上他这个阴暗卑劣到处装满监控,就连浴室的镜子也藏着他卑劣的行径。

宋时秋曾经一次又一次让司渊放过他,但司渊不想放手,等到宋时秋跳湖进了医院他,他才愿意将自己的控制欲再一次藏起来,他放宋时秋离开,让他去了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

司渊想远远的看着宋时秋也很幸福,但宋时秋却再一次提出了离婚。他卑劣的想利用宋时秋的心软,故意打碎花瓶将身体弄得遍体鳞伤。他想求宋时秋过来照顾他,哪怕几分钟也好。

宋时秋果然过来了,哭着骂他恶心,说恨他,说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

但宋时秋失忆了。

天平的另一边告诉他,宋时秋失忆了,前两年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趁他没恢复记忆的这段时间让他喜欢上你,爱上你。

这不又成了宋时秋最厌恶的人吗?

司渊隔着衣服抚摸手臂上内侧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疤,想要再拿一把刀划破皮肤,让他这恶心的血液全部流干。

他怎么好意思戴上戒指的,试图将之前的一切都抹去。

他对宋时秋造成的伤害就像是那枚掉入湖中再也找不回的戒指一样,等到宋时秋恢复记忆,他又会再一次失去他。

司渊摸着手上那颗有点过时的戒指。

这是他用高中三年打工赚的钱还有奖学金买的。那时他路过卖戒指的店,鬼使神差走进去买了对淡蓝色宝石戒指,尺寸和宋时秋的无名指完美适配。

毕业同学聚会那天,司渊实际上去了。他装作是爱好摄影的游客,跟着他们上山下山,在大家都忙着拍日出的时候,他拍的是宋时秋。他很多次看到有人喊宋时秋单独出去,无数次希望宋时秋一个人都不要答应。

幸好没有答应。

后面他们一行人去下馆子,司渊没有进去,而是在对面的咖啡馆点了杯咖啡隔着玻璃看着宋时秋。

后来司昀打电话给他,说宋时秋中药了,让他帮忙把宋时秋送到医院。

司渊急忙穿过街道飞奔到餐馆,又报警让司昀守在那里揪出下药的人,自己则是送宋时秋去医院。

路上宋时秋的药物反应越来越严重,面色通红,一直在他身上蹭。

那是司渊第一次和宋时秋离的那么近,情况又那么特殊,司渊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司昀,我好难受。”宋时秋抱着他的脖子很小声说。

司渊顿时感觉一盆凉水泼下。

原来是将他认成司昀了。

幸好酒里只是加了些助兴的药物,又因为送医院比较及时,宋时秋没什么问题,整个人也是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