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晚些时候,晋舒意特意又请了大夫过来替任徵瞧过。

她立在边上等着,任徵一面伸着胳膊叫人把脉,一面偷摸瞥着自家女儿,嘴巴都笑歪了,合不拢,根本合不拢。

“爹爹在笑什么?”送过大夫回来,晋舒意狐疑问道。

“没,没什么,笑我有个好女儿,嘿嘿。”他本来以为席上只是女儿随意关心,没想到她竟是当真记着呢。

晋舒意被他笑得无奈,坐下认真道:“人的身体说脆弱也是很脆弱的,小时候外祖身子骨顶顶硬朗,小毛病从来也不当回事,可有一天突然便就倒下去……所以,爹爹也切莫疏忽。

“还有陆芳斋的事情,舒意顾得过来,覃老板她们也是有经验的,往后,你还是不要再操心了,今日大夫说你睡眠不足,有损心血,可记得了?”

“记得记得!”任徵点头如捣蒜,两人辈分倒像是颠倒了一般。

晋舒意这才作罢,正要起身却是被唤住:“舒意,这些年你受苦了。”

“……”她垂眸,中年男人的眼眶微红。

任徵想起白日里那淮砚辞说的话来。

是啊,她受过的苦他从没能分担半点,确实枉为人父。如今她却还愿意认他这个爹爹,愿意花心思过问他的健康

“你外祖病下的那几年,很难吧?”

他讷讷道:“你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还带着个不懂事的弟弟。那么大的产业,觊觎的人定然不会少。商会里男人又多,多得是惯会踩高捧低的,你一个人,既要同他们周旋,还要防着不省心的家伙们,你外祖身边还缺不得人……”

“爹。”

清澈干净的一声切断了镇国侯的絮叨,任徵仰起头。

女儿温柔地瞧他:“我是外祖的孙女,也是母亲的女儿,晋家的当家人,你说的那些只是必须走的路,也只能我来走,爹爹不必介怀。”

“啊,是,是。”任徵一抹脸,竟抹了一手湿,呔!怎在女儿面前哭了。

他大掌毫无章法地揉了揉脸,遂挤出一个笑来,只觉得女儿懂事得叫人心疼,抽抽儿地疼。

“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晋舒意想了想,却是笑了,“你忘了,我还有个夫君呢。”

一听这,任徵原本那满胸腔的酸楚顿时消散,他睁了睁迷糊的眼:“那个赘婿?”

“爹,你今日骗我了吧?”晋舒意却是不答反问,“你特意请昱王殿下移步入府,定然是有更不好在众人前言说的事情,可若是为了陆芳斋,抱璞宴上难道还不够广而告之么?”

任徵懵了。

“若是舒意没猜错,爹爹是觉得之前我问过昱王相关,所以误会我对他有别样的心思,是不是?”太子提过,那昱王称呼她这爹爹为莽夫,此时看他的反应,还真的是没白担了这外号,晋舒意叹气,“前有状元郎,后有昱王殿下,爹,你可有问过我的意思?”

“我……好女儿,爹晓得错了,我只是怕你难过,你信我,我真的不是想把你推出去嫁了……”

晋舒意见他着急,也缓了语气:“之所以打听昱王,是因为他与舒意曾经的夫君模样有些相似,可如今,舒意已经确定他们毫无关系,恐怕是好看的面孔都有共性吧。所以,爹可以放心了。”

任徵准确抓到了重点,问道:“所以,你对昱王根本没有意思?”

觉得不够,他掐了有一点小指甲盖:“一点点都没有?”

晋舒意不说话了,只是一双眼无语瞧他。

“爹省得了,”任徵赶紧收了手道,“是爹误会了。”

顿了顿,他复又来了劲头:“那你同那赘婿究竟?”

“没有关系。”晋舒意已经后悔同他多说这几句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