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殿下给个准话,殿下若是对小女无心,老夫定好生规劝。”
终于,任徵听着对方问:“侯爷此话何意?”
任徵自问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这人偏要他点破,实在可恶。
无法,他深呼吸一口,答道:“殿下定也是瞧出来了,小女心悦殿下,我这做爹的,委实不能袖手旁观。不瞒殿下,老夫已是试探多次,知此情难移,这才斗胆打搅殿下。”
“……”
“自古女子薄面,老夫却也不怕丢这个人,今日,只想要殿下一句话。”
许久,男人道:“心悦本王此情难移?”
任徵咬牙。
“本王怎么不知道?”
什么?!!!!!!!!!
任徵的震惊直白写在了面上,就差没惊掉下巴。
不是,逗我呢?!
谁料,说话的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淮砚辞:“对了,你方才说她冒犯本王,这一点倒是不假,本王记仇得很,只是侯爷,本王也想问问你。”
“什……什么?”
“你既然晓得自己未尽父亲之责,又凭何替她赔不是?”
“??????”
“凭这区区几个月么?”
“……”
镇国侯面色青白,半天也都憋不出一个字。
还是外间的声音救了他。
晋舒意领着人进来:“殿下,父亲,可以用膳了。”
刚说完便直觉气氛不对,虽然说有昱王在,气氛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如此模样也不当寻常。
“爹,你不舒服?”她拧眉过去。
这一声爹可算是叫任徵缓过劲来,不过缓过来了,笑得却还是艰难:“爹没事,莫要担心。”
晋舒意并不太相信,她复又仔细瞧他脸色才叮嘱:“一会我叫青轩去请大夫来瞧瞧,这几日换季,恐怕是夜里受凉也有可能,爹爹莫要大意。”
“好!好!爹晓得了。”
淮砚辞:“……”
如此,晋舒意才注意到一旁的视线,来者不善,她偏头去看。
那人却已经收回目光,面上板正,不带半丝笑意。
芳菲在上菜,一道又一道的菜色排开。
“殿下不喜葱蒜荤腥,好在府中厨子会做南方菜色,这一道,是西湖醋鱼,酸咸口,舒意看着的,绝没有半分葱蒜,”晋舒意接续介绍,“这一道,是糖醋肉,选的是腰梅肉,没有一点肥腻,酸甜口。”
顿了顿,她又指了指另一道:“知道王爷爱吃醋,这道时蔬也是酸辣口。”
一桌子介绍下来,淮砚辞觉得不吃也罢。
她还亲自递了筷子:“王爷尝尝?”
玄枵听得心惊肉跳,怕是今日回去是没好日子过了。
谁能想到这大小姐会逮着一条这般努力呢?
这也怪不了他,实在是主子自己开口把路都堵死了,小姐问起,他也不能不答。
抛开剔除的选项,留给他的答案不多了啊。
这不就只剩下一个醋了?
你敢信吗,主子吃饺子都不用醋呢,这可不是栽了?
别的倒还好说,这西湖醋鱼
那可是昱王府厨房禁品啊!
要不,现在找个理由撤?
正想着,却见他那不动如山的主子竟是当真接了筷子,不仅接了,甚至还径直伸向了那盘鱼。
哦,也不是自愿的,毕竟大小姐正殷勤将鱼推过去呢:“这是厨子的拿手好菜,可谓一绝。”
没眼看,玄枵别开眼去。
晋舒意是真心实意的,厨子拍着胸脯保证说这道菜旁人做得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