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啊?”

“嗯,要挣!必须挣!”

陈树茫然,却见

自家侯爷已经径自走了。

任徵一夜无眠,第二天大清早就收拾了自己出了门。

早朝点卯,他天不亮就等在了宫门口。

三两上朝的人皆是恭敬唤一声侯爷,他端着朝笏一一应着,却是心不在焉,不时往宫门外瞧着,焦急踱着步子。

“那是谁在打转?”

“回王爷,是镇国侯。”玄枵回身,“已经转了很久了,像是在等人。”

淮砚辞想起昨日那躲在暗处的身影,兀自一哂,抬脚过去。

任徵早已经瞧见人了,不仅瞧见了,心里还跟着犯起怵来。

好一番心理建设后才逼着自己硬着头皮迎上。

朝笏都抖了几抖,被他搂紧了些。

淮砚辞顿步。

对上一张笑得些许夸张的脸。

“……”

“……”

淮砚辞脚步一转,不想,那莽夫也跟着侧了一步。

目光瞥去前,堆笑的人适时开口:“不知昱王可能移步说话?”

嗯?

第三十一章 醋儿酸

该是点卯上朝的时候,宫门前人来车往。

原本,有淮砚辞的地方三丈以内皆清净,奈何今日不同。

今日一个个竖起的耳朵愣是拖拽了主人前进的步伐,大伙儿不约而同留恋起宫门口这一截路来。

向来明哲保身的镇国侯突然以身试毒,主动叫住了昱王,这搁谁见了能淡定?

应是出了天大的事了吧?高低要尝尝味儿才能走。

任徵头大,知道对方不会轻易同意。

可你要不同意吧,你给个准话,别悬着刀不落啊。

这不平白召集人来瞧笑话么!

哦,只是他的笑话罢了。

这一刻,镇国侯心神欲裂。

一来,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他一心想替女儿分忧,可这眼前的祖宗实在不像是良人啊,若是往后这人用同样的态度对自家女儿,那自己现在做的事岂非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二来,他开始急速思索待会的退堂鼓该怎么表演才不算丢脸。

“镇国侯想移去哪里?”

“昱王若是不便……哎?”任徵刷得挺直了身板,而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了然,颇有些底气起来,“咳!既如此,还请殿下今日散朝后随老夫入府一叙?”

玄枵在旁听得不由多瞧了一眼,不是,怎么还加码了?

不是移步么?移得是不是太远了点?

其实任徵哪里不晓得自己这是得寸进尺,可这么多人盯着呢,他哪里还能说得下去。

说到底还不是他淮砚辞斟酌时间太久平白召集了这么多只耳朵来?

要了老命了。

左右都这样了,不如把心一横,战到底吧!

淮砚辞此时再看任徵,终于是有些相信血缘这个东西到底神奇。

起码这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儿委实是一模一样。

想当初某人喝得醉醺醺路都走不稳偏偏闯进他的屋子时,也是刚得不得了。

“你又喝酒了?”

“没有。”

“当真?”

“喝了一点吧,不多,”她垮着一边肩膀笑嘻嘻要去撞墙,“我现在就能走到你面前,笔笔直直的!”

直到他偏身过去,截住她横冲的路线,她才仰起头来,嗤笑一声拍他:“你看!这不就走到了么?”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