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1 / 2)

晋舒意平复了一下心情,也罢,这些如今已经不重要。

“你问外祖要我母亲的手迹,是为了什么?”晋舒意方才边听边看过,皆是些随手的记录,带着一些琐事,只是字里行间的苦涩呼之欲出,她瞧得难过。

“原本只是想试一试,”男人道,随手按下其中一张,“现在看来,恐怕岳母帮了大忙。”

她狐疑跟着瞧过去。

【今日放晴,却觉雨连绵。有人喜贺生辰,有人涕泪衣裳。】

她蹙了蹙眉。

淮砚辞点了点时间:“这里,亥月初九。”

“怎么?”

“寒砺的生辰。”他道。

不说还好,一说,晋舒意更是觉得这段文字触目惊心得很:“他本是皇子,这生辰当日怕是要有许多人去贺的,任徵又怎会不去,母亲独自留家我第一次知道她原也是会这般的。”

印象里,她是爱笑的,尤其是对书铖的爹爹。

商场之上却又雷厉风行。

唯独涕泪二字,乃是她想象不出的模样。

“寒砺乃是早产儿,司药监记录宜妃乃是二月有的身孕。”淮砚辞道,“许也是因为如此,任徵才相信寒砺是自己是孩子。”

晋舒意听得一愣,她蓦地看他。

男人这才继续往后又抽了一纸给她看。

【他坐立不安,为那人之子祈福,盼其身康体健,却不曾回首看我】

这一次,晋舒意忍着难受,读完仍是不解。

“宫中有载,寒砺从小体弱多病,太医说乃是早产所致,因而打小先皇一直颇为看顾,因是长子更是宠爱非常。”

晋舒意终是问道:“你是说,寒砺若是任徵之子,算时间该是在入宫之前,也就是说,必是足月才是,不会有早产之症?”

她复又低头细读,想要从其他的文字中再

找寻些蛛丝马迹,可其后的记录基本也只有母亲的悲愤罢了,没再提及有关寒砺分毫。

“可仅仅凭这个?”晋舒意放下泛黄的纸页,“体弱多病的多得是,又怎好确定。”

“这只是一点佐证罢了,当年给宜妃接生的一应人等包括太医早已死的死,出宫的出宫,”他道,“直到前些天才找到了最后一个活口,她是陪着宜妃从花魁娘子一直到进宫的婢子,可她入宫不久就被宜妃以偷盗之名发配出宫。想来,她便是这件事情里,唯一逃过一劫的了,也或许,是宜妃对她尚且存了一丝主仆之情。”

“她说了什么?”

“她戒心很重,也难怪宜妃会放过她。可也因她这忠心,加上暗门使了些手段恐吓,这才叫她铤而走险,当晚偷偷出门。”

“去哪?”

“京外乱葬岗,无名坟冢,立于寅卯年丑月,”淮砚辞歇了一息,“她跪地求那冤魂速速归去,护寒砺一世周全。”

哪里有无缘无故的死亡,如今隔着的年份实在不算太久远,从太医到宫女,却无一幸免,淮砚辞有心去查,终究是揪出这一桩。

可那婢子太过嘴严,竟是最后拿了自己一命换取所谓的冤魂安息。

至于所谓冤魂终究是什么,他也只能靠着一点猜测,如今并着岳母手书,他才终于有些肯定,恐怕寒砺确实早产不假,而那乱葬岗的无名坟冢也便有了解释。

许是任徵同宜妃确然有过夫妻之实,只是入宫前,此子便已经流去。他派人查过坟冢,只有一个染血空棺,可见根本未成型,如此,与猜测全然对上。

选择流去它的人,想来只有宜妃自己,不然,那婢子也不会唤其为冤魂了。

不消他说,眼前人应是也想明白了。

他这才又告诉她:“当年宜妃的死也有问题,如今众人皆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