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老头子眼睛毒辣,我当时年纪小,确实藏不住事。”
“……”他倒是还开始复盘反省,晋舒意听笑了,“上次回去我竟是还想着同他解释,没想到他那一坛子酒,本就是冲着你去的。”
“老头子怪我将你丢在芜州三年。”
这句话她听得有些哪里不对,像是她在芜州苦等似的,刚要反驳,就听他继续:“可分明是你先休的夫。”
说起这个,她才想起来:“放夫书呢?”
“撕了。”
“撕了?”
“那晦气玩意儿,留着作甚?!”
真是好家伙,晋舒意竟不知该笑该骂,最后也只能回到那几页纸页上去。
淮砚辞伸手接过来:“我归京的时候,任徵已经是镇国侯,倒是听说他原是有一位妻子的,只是后来便和离走了,这些年府里只一位姨娘在。只是我观此人实在莽夫一个,也同你无半分相似,是以花了些时间同老头子核实对照才确定。
“也是那个时候,我查出来他此前去过南地,且其在你娘之前,就曾有过一纸婚约,只是那婚约乃是其母家陈家因着故旧定下的,可谓指腹为婚。说起来,任徵本是出身书香门第,该是个文官才是,不过后来你祖父走得仓促,任家又本就人丁单薄,便就此没落,他这才习武从军,”淮砚辞观她神色,“而那指腹为婚的女子,同是家道中落,令人唏嘘。只是此女颇有造化,后成名动天下的花魁娘子,名唤瑛珠。据说任徵同她有过交集,更曾作诗相赠,却为其母也就是你祖母所阻,未得有后话。”
“瑛珠娘子际遇非常,一朝除夕入宫献舞,为先皇所喜,集万千宠爱成了宜妃,是年有了宜王,”淮砚辞道,“而后,任徵娶了你娘。”
“既是宠妃,这些应是早就被抹掉的,”晋舒意道,“你能查出这些来,实在不易。”
淮砚辞也没谦虚:“外祖有托,自当尽力。”
“所以,你才会在那日看见墓穴时就起了疑心。”
她的怀疑说是牵强也可,但淮砚辞是暗门中人,最为擅长的便是消息整合,他工于心计,不是会靠推测来断案的人,除却这些,恐怕是任徵那多年前所赠之诗他也见过,毕竟他于书法大成,惯于识字辨人。
到此,那墓穴一事才算有了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