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看。
晋书铖下意识整拾了一下衣衫,先是冲着玄枵道:“我先进去哈。”
单是方才那么一小会,二人竟是平白生出点惺惺相惜之感来。
不过有主子瞧着在,玄枵只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个加油的眼神。
这边的小动作晋舒意自是没有留意,她原本是想着以少爷心思,今日定是有些气要撒。
毕竟相比之下,他可是比阿七还晚些时候知晓淮砚辞就是水从简。
不想这会儿人进了门,三人坐在了桌前,晋书铖倒是提都没提这事。
房里没留旁人伺候,各自举箸用饭,竟是恍惚有了多年前在芜州的模样。
那时候他给少爷授课,她偶尔能及时回来,便会带上一只烤鸭又或是新出炉的酥饼,鲜美的小馄饨等,三人也是如此坐在一处默默吃着。
虽是那时候话说不上多少,却也不觉得尴尬,她有时问问兔崽子的课业,他就简单说说,此时想来,竟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滋味,只是那会儿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生意上,这样的日子也就那么几次,还往往吃到一半她被铺子里叫走匆匆抹了嘴出门,大多时候她都是没空的。
兵荒马乱的时候总不会顾上这鲜少的平静时光,也只有等到他离开许久,她才会在无意尝到一口熟悉的味道时,突然无比清晰地记起他唇角浅淡的笑意,而后感慨原来那时候,他或是开心的。
晋舒意伸手给男人夹了一块排骨。
晋书铖抬头,满眼的渴望。
“长身体呢,多吃点。”晋舒意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抓包,赶紧给少爷夹了一刀青菜,而后不理他,继续低头扒饭。 ????????
少爷还待开口,碗中便就又多了一刀青菜。
转头,自家姐夫正好心情地用饭呢。
笑!就笑吧!
晋书铖能说啥,他接得顺遂,往嘴里也塞得起劲。
开玩笑,这可是水从简,便是夹块炭他也得接着啊。
他可是早就见识过厉害的。
其实他老早就有些察觉了,只是之前在芜州的时候,阿姊非咬死二人不是一个。
他也没得什么好说。
那日淮砚辞去信同他说明,并且要他即日赴京的时候,他可是片刻都没怀疑。
外祖也丝毫没有怀疑,不仅如此,还催他早些赶路,且叫他带上了一个匣子。
匣子上了锁,老头子也不说清楚,只叫他带来,还不叫偷看。
也罢,他晋家人讲究一个诚信,不看就不看。
不过有件事情,他还是有些好奇:“那个……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晋舒意见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少爷先是看她,而后又转向男人:“姐夫你当真是太子三师之首,当朝太子太师?”
这是什么话?
淮砚辞也终于舍得瞧他一眼:“怎么?”
“那我岂不是跟太子殿下成了同窗?!”想了想,他又摆手,“呀,也不是,算起来,我是师兄!”
晋舒意被他这脑回路给震住了,敢情这小子憋了半天就为了这?
见二人齐刷刷望过来,少爷眨眨眼:“我说错了么?我读书习字……本就是姐夫教的啊……”
话音刚落,又是一块肉被他姐夫夹进了碗。
淮砚辞:“教你读书确然,不过,习字便就罢了。”
嗯?受宠若惊的少爷懵懂咬了一口肉,突然就反应过来。
不是,怎么还就只认一半啊?
他字真的很丑么?
陆芳斋那牌匾他可是瞧过的,分明同他的字都是不好辨认,凭啥他的字叫丑啊?!
可少爷瞥见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