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王倒是知晓,”淮砚辞适时站出,“寒砺当初确该伏法,却因其手中有一道先皇赐下的免死诏书,是以陛下仁厚,一直将其押解在狱中。”
罢了,他问:“不过,如此要犯,怎会轻易逃脱?同伙是谁?”
“回殿下,自然是五洲商会的背后主谋。”
说时迟那时快,那将士行动迅疾,已经出手。
金威措手不及,只来得及将女儿护在身后。
众人纷纷退开,一时间,席间人酒都醒了。
“你们怎可空口白牙诬陷!”金威大喊,“我是冤枉的!”
“所以,金统领还记得我么?”一道声音从门外走进,正是一个少年郎。
只是待这少年郎走近,再行出声,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是个少女。
“我是齐友发之女齐雅,当年,我爹原是南城守将,最后却落得个临阵脱逃的罪名,流放千里,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这与我何干!”金威道。
“可多年后,有人拿此事找到我,以朝廷有愧于我爹为由,蛊我为其私采铁矿,铸造兵器。他说,我爹当年接密旨北上,却半路调头,叫大兴南门失守,他为了保全南城军苦战多日,却为朝廷人所出卖,腹背受敌。”少女对上他,“可偏偏,那道圣旨是有人伪造,我爹之所以半路调头,乃是识破奸计,只是为时已晚,南门已被攻破,是以,变乱之后我爹自愿流放,却不想,竟是还在流放途中被杀。”
说到这里,她目光凌厉:“若非是觉得我爹是个威胁,又为何在大局已定之时还偏要杀死他!那是因为我爹手里还有那一纸诏书。如今那诏书在我手中,究竟是何人所制,又是何人所送,陛下自然一查便知。”
她伸手一指:“至于你,你敢说当初在戚镇与我谈判之人不是你么?!又或者,当日在芜州要见我的芜州商会背后人,不是你?!”
“我爹哪里有那般大的本事?!”金绵站出来,“当年我爹不过只是一介小小的城防卫副将!哪里能做得圣旨?”
到这里,那将士才道:“此事还待分说,但金统领同五洲商会怕是脱不了干系。带走!”
金绵大惊失色,她已然忘记了平日里该有的傲娇模样,急忙就要拉住父亲。
金威却是伸手制止她:“回去!”
“爹!”
金威却是明白了,今日要他来,是因为那人早已打算牺牲了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是从他回来禀报说那暗门之主就是昱王的时候?
可他寒砺太狠了,此时他金家皆是在此,他若反抗,怕是第一个死的就是他的女儿。
他毫不怀疑这一点,毕竟当初能亲手杀了自己的母妃的人,又怎么会不给自己后路。
如此情势,他忽得就苦笑出声。
五洲商会之事势必要有人扛下。
是他,是他太蠢,太贪,被一开始交到手里的商会暴利冲昏了头脑,竟也答应了戚镇一事,如今,金家老小若是为他陪葬
他必须得在这夹缝中觅得一线生机。
此时只有先认下,才能谈判。
“金绵,回去。”金威
闭了闭眼,“我跟你们走。”
可此间事并未结束,毕竟,不论是金威还是刚刚入门的少女,其中所涉之事皆是叫人心惊,如果说寒砺未死,五洲商会敛财是为了招兵买马,那么那人此时又在哪里?
刑部拿了人,却并没有走,难道是说
只见那将士又是一扬手,不久,两人带出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来,面上还破了相,看不出原本容貌。
太过骇人,无人敢多看,胆小的女眷已经哭出来。
将士却是对着陶夏知道:“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