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却是被人一紧,男人的声音:“有我在,你可以随心。”
晋舒意喉中哽咽,最后也只是点点头。
“走喽!阿姊,我送你上轿!”
此后步步,皆是心安。
晋书铖可算是将承诺践行到底,那撒的糖都是顶顶好的,哪怕是京中贵胄甚多,也没见过将乳糖这么撒的,当初太子殿下替颜少师置办的喜糖也还是饴糖啊!
说起嫁妆更是叫人感慨。
“听说有好些嫁妆是打江南抬过来的,说是王妃外祖家添来的。”
“我听说了!怪道王爷也能甘心做了
赘婿呢,你看这排场。”
“那可不,若非是昱王殿上拿出婚书,谁能晓得她外祖家就是江南晋家啊,那可是江南首富!”
“这昱王妃似乎还买下了金玉楼呢!金玉楼呢!现在都归她管!”
…………
晋书铖耳朵尖,已经听了个全乎,腰杆子都挺得板硬。
哼!什么金玉楼,那还用买么?
那本就是阿姊的~
他就行在晋舒意的轿子旁,人群中,他忽就瞧见一个仰起头接喜糖的身影。
许是扮作晋铭的时间久了,哪怕是现在真正的晋铭已死,她仍是乔装打扮,一身男子劲服,浑然公子模样。
即便如此,此时接到糖果的人满眼神采,欣喜雀跃得明显。
少爷第一次突然就抽回目光,一颗心随着那敲锣打鼓声一下又一下,蹦得错了节奏。
观礼的人将昱王府挤得满满的。
这座府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等闲是根本没有机会踏进的,便是到了门口也不敢多望。
毕竟里头那位实在不是个善茬。
可今日他们不仅收到了请帖,请帖还是这府邸的主人亲笔写就。
他们没理由不来,也是来了,才能瞧见这般旷世婚礼。
御史大人被孙女喂了一颗接到的乳糖,眼睛都亮了。
“林大人,”有人从旁道,“今日这婚礼可算是隆重,京中几十年也难得一遇,您老可知方才这乳糖一颗可顶普通人两顿饭呢。”
闻声,老头转眼看去,正见陶柏业颔首同他作揖。
老头上下打量他后摆摆手:“昱王大婚,乃是礼部依照典制安排,一应宴席流水皆要由陛下过目,至于这喜糖,老朽听说乃是王妃母家的心意,如此,老朽也不是煞风景的人。”
罢了,他又负了手:“倒是小陶大人,如今既入我御史台,当晓此司特殊,不当同在座百官有些不该有的交情,须知行事有度,万莫私心。”
“林大人的教诲,晚辈省得了。”陶柏业从善如流。
“省得自是最好。”老头说罢,重新转过头去看仪程。
陶柏业只是噙着笑,也缓缓看向那正行三拜之礼的两个人。
因是高堂已逝,故而二人第二拜是向着祠堂的位置。
待得三拜之后,众人簇拥新人往内。
只是碍于这儿是昱王府,大家到底还是有些不敢放肆,因而基本不久之后便也就都退了出来。
府中摆了各色喜饼,众人在此比不得上次在少师府的自在,可好在今日的昱王府安排妥贴,随侍小厮都很是殷勤,不叫人冷落了去,慢慢的,大家终于也开始玩将起来。
戏台子上不知道是哪里请来的戏班子,唱得曲子不似京中惯有的回目。
他多看了一眼,没察觉出异常,便复又转眸拣了一处幽静地儿坐下。
不久,陶夏知过去。
“我已经安排好了,”陶柏业头也不抬地吹了吹手中茶盏里的浮沫,“这次,可莫叫我失望。”
“夏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