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才没动。
下边,盛装的二人进了殿门,三拜谢恩后,得帝后祝福方起。
他这才终是在父皇母后的示意下起身下去:“学生祝太师大人与师母百年好合、伉俪永结。”
盖头下,晋舒意瞧见男人未牵自己的另一手将人虚扶一道:“得殿下祝福,微臣定不负所望。”
如此,又行过册封礼,晋舒意才算是当真顶着昱王妃的名号出的宫门。
上轿前,有声音欢快唤了一声:“阿姊!”
她反应了一下,还是身边淮砚辞道:“你没听错,是书铖。”
“他怎么来了?”她是从镇国侯府出嫁的,又要先行入宫,是以并没有送亲一说。更遑论晋书铖同她的关系在京中人眼中实属尴尬,哪怕是为着侯府颜面,书铖也无法同芜州寻常百姓家的弟弟那般送她出嫁。
却是晋书铖接了话:“我承诺过阿姊的,阿姊大婚,我定要十里红妆,从街头到街尾,雇十几个花童一路叫你踩着繁花嫁出去,做这京中最最不凡的新娘,如今,自然不能失信!”
嗯?
“从宫门外到昱王府,一路都有花童,就是冬日的花委实不多,他都换成了喜糖。后头的路,他会伴你身侧,”淮砚辞适时道,“我作证,他没说大话。”
连日来,晋舒意从未与任何人提过这些,只因她明白在这偌大的京城,有些事倘若要随心,便或会为难一些人,也伤害一些人,所以她想,没有娘家人,就没有了吧。
所以,她连晋书铖何日入京的都不知道,她原还想等着婚后省亲之时再回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