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倒是觉得,哥哥这是恨毒了她。”
“哦,”陶柏业觑她一眼,“你一介天之骄女败给一个残花败柳,你都不恨,为兄恨什么?”
丢下这句话,陶柏业便就转身往外,不过门边复又停下:“对了,你要去告诉爹爹也无甚不可,你倒是可以看看,陶家如今是听你的,还是我的。”
陶夏知拧着眉头。
自从上次她被昱王亲卫丢回府中之后,父亲已然不再搭理她,便是母亲见她也只是叹息。
虽是她做的事情并未再有旁人知晓,可在这个陶家中,此时她却是一朝成了最糟糕的那一个,就连那该死的妓女生的陶秋临都成了人们口中的颜夫人,听说很得那颜家的重视。
这一切,竟是拜她的亲兄所赐。
“为什么?!”她起身提声。
门边的男子回头。
“从小到大,爹娘对我严苛,可对你,他们向来纵容,相比之下,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好的,是应该的,而我,不得行差踏错,要大家闺范。就算前一次是我脑子不清,这一次,你又为何还来怂恿我犯错?”她终于道,“你明明知道,我若是再擅动心思,他们会将我锁在府中!陶柏业,为什么!”
“妹妹这话,为兄听不懂呢。”
“呵……就因为那晚我撞见你与那黑衣人的相见?!”
“你说什么?”门边的人缓缓转身,反是一步步走过去。
陶夏知被他面上突然的阴鸷唬得一退,下一息脖子便已经被人抓住,钝痛传来,她被锢住喉咙,有那么一刻,她觉得他是真的要掐死她。
陶柏业俯身:“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为兄耳朵不好。”
“咳……咳……”只是被掐住的人根本说不出话来,双手胡乱地挣扎着。
如此,脖子上的手才松了松。
陶夏知一口气差点没了,早已经没有了质问的神气,只弱弱道:“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我之所以……会提,是因为……不想哥哥误会……夏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哦?”
眼见着她眼中通红,陶柏业才终于一根根松了手指:“那便就省点事吧,为兄希望,往后你就待在这院子里,哪儿也别去。”
陶夏知大口大口地喘气,只点头:“夏知……明!明白!”
晋舒意回京几日,自然是知道外头的传闻。
不说芳菲几个,便是覃红过来也是欲言又止的,几次三番,倒叫她也看不下账本去。
“想说什么?”她问。
“没,”覃红哪里好说,只又将话本后续又汇报了一遍,还有已经编排上演的皮影戏,包括陶秋临亲自过来指点他们排戏云云,到最后才说回来,“因着东家的名气,近来铺子的生意更好了。”
“是么,”晋舒意笑,“那自是最好。”
“不过,也实在有些说的难听的,有的……有的还是大家小姐呢,简直不堪入耳。”
晋舒意甚至不用猜都晓得是谁:“李若芙和金绵?”
李若芙自是要维护她家夏知姐姐的,哪里能忍得她这般身份同昱王这个名字摆在一起,加之此前京中的传闻所出,她也大差不差搞明白了,想必便也是这两家传的,至于金绵,她爹就是金威,很难说这其中的关系。
“罢了,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那是东家的声誉啊!而且,而且东家既然是要跟昱王殿下谈婚论嫁这昱王毕竟不同,他这等身份地位,若是陛下……”
话没说完,青轩打外头急吼吼跑了进来。
“小姐!赐婚了!”
“什么?”晋舒意没听明白。
“赐婚了!陛下赐婚了!”青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