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松年闭嘴。
任徵絮絮叨叨交代完晚膳的事情才离开的院子,迎面知州一筹莫展地过来:“侯爷,那女子言说并没有解药,方才下官着人去请了太医来瞧了被拐女子,道是恐怕不止是中毒,还因是吸入了什么瘴气等害了脑子,要想记忆恢复,只能交给运气了。”
“报官的人何在?”
“还在下官那里哭着呢,已然找了两年,现在刺激不得,”蓝知州说着请示,“下官的女儿一直在陪着,侯爷可要去看看?”
任徵顿住步子:“本侯一介武夫,这等场面也做不得什么。那牢中女子可有交待什么其他的?”
“不曾,说来也怪,她一五一十将拐人的过程都说了,可这村中一穷二白,她又图个什么?”
“她也是村中人么?”
“是。”蓝知州道,“余家那户的女儿。”
任徵伸手将人一拍:“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总归是想要传宗接代的,她身为村中人,有此举也不足为奇。待后头若是有亲属寻来,好生安抚。”
而后,他又道:“对了,大兴三年一造的户籍,该是要登记到位,本侯看这村中可无一人在册,你这知州可是大失误。”
知州本是还有些困惑,闻言大惊就要跪下:“侯爷,下官实在是……”
“本侯晓得,此事,便就此结案吧,只不过……”
“下官谢过侯爷!”知州声音颤颤,忙不迭接口,“下官保证,再无下次!”
任徵虚扶一下才继续:“不过,此女能做下这等事情,实在罪不可恕,你带本侯去看看。”
“是!是是是!”蓝知州已经一脑门的汗意,匆匆引人往狱中去。
月上梢头。
晋舒意轻轻开了门,先是望向隔壁,里头已经暗了灯。
如此,她才放了心极尽小心地蹑手蹑脚关上门。
往外一路都是安静的,带着无孔不入的凉意,她戴好兜帽,捏紧了衣领。
颜松年开门瞧见人,今日里第二次诧异:“任小姐?”
府衙西南向来都是牢狱之所,晋舒意跟着颜松年进去。
“颜大人,哄抢物资的几人就关在此处。”狱卒领路道。
“你先退下吧。”颜松年挥手。
那狱卒很是听话,便就躬身出去。
狱中大多犯人睡着,听着动静亦有几人醒过来,挠了挠身上,瞥见立着的两道人影,纷纷警惕看着。
颜松年却是带着人一路往内。
“人在最里头,与外边的都隔开了。”
晋舒意点头。
阴森森的牢中,一个女子从草席上抬起头。
正是潋儿。
“我去那边等着。”颜松年说完便就退开。
晋舒意瞧着地上的人,片刻伸手拉下兜帽露出脸来。
只一眼,潋儿就猛地瑟瑟往后。
“你果然认得我?”晋舒意上前一步,“还是说,你认得的不是我,而是什么其他人?”
谁料潋儿似是见了鬼一般,胡乱划着手像是她是什么脏东西要打跑似的:“走啊!走啊!”
“我只是有话要问你,我保证,不会让你死。”
地上的女子却是猛地捂住了耳朵。
晋舒意紧着眉头看她,当日的潋儿不是这般状态,她如今,倒像是有些癫。
可既是来了,她又怎能放过。
“潋儿,”她又唤了一声,“你知道镇国侯任徵吗?”
“别过来,你别过来。”那女子护着肚子疾退,竟是反应更强烈了些。
“你别……”晋舒意想拉她,提醒,“再这般乱动,你肚中孩子可受不住!”
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