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军你说,他可是大家的仇人?”
那将士听得怔怔,见她问来赶紧点头:“小姐说得是!侯爷也正要严惩,只不过殿下有言在先,是以才先送来。”
“本王见不得污秽,带着他滚!”
“是!”
没想到会有此变故,几个将士押着人就撤,不敢耽搁。
待人全数不见,淮砚辞才终是缓缓转身。
他没立即看她,却是先望向她的手,方才制止她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出来,那一刀,不过是试探。
而此时,方才握刀的手已经捏拳收在了袖中。
“殿下,”他听见她道,“我记得在芜州时,你曾说过,往后,不会再隐瞒我半分。”
“……”
晋舒意不知道心下如今是何滋味,只是有些木然地陈述:“刚刚那个人,看着贼眉鼠眼,怂兮兮没个骨头,可我的刀递过去,连抓他的将士都为之一动,唯有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比将士更有定力。
“前一刻鼻涕眼泪一大把,后一秒刀剑在前不动如山。殿下,你信他真的是个普通贼人么?”
淮砚辞少有的心慌了一下:“舒意。”
晋舒意:“这是故意送到你面前来给你审问的,你如何拷打,他也只会说旁人教他的东西。”
“……”
“若是没有鬼,何须偏要找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来。便是想要敷衍你,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爹真是用心了。”
那日任徵等在院外,说是有贼人,她其实并没有怀疑什么,以为只是淮砚辞行事叫人发现,任徵不过职责在身要搜府罢了。
可倘若,原本要抓他的人,就是任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