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
暗自念着,晋舒意抬眼,发现今日城门处已经恢复了正常,来往有不少行人。
没有发现任徵的身影。
她忽又想起来什么回头同人道:“我觉得,殿下其实应该早些回京。”
“为何?”
“那五洲商会的人既然已经回京,想必是有应对之策,殿下此时还留在此处,怕是在给人机会,”她四下看了看,才复继续,“殿下是想留下来处理那村中墓穴之事?”
见他没否认,晋舒意低声道:“殿下必是已经安排了以拐卖良人之罪来惩处,不暴露墓穴,既如此,我爹自然会接手,届时会收押那叫潋儿的女子和猎户,至于其他的村民,他们恐怕并不知晓墓穴的具体事情,是以也问不出什么。潋儿她已经有了身孕,入了狱也不会执行死刑,如此,你也算是履行了此前答应她的事。”
说到这里,她抬眼:“那殿下还在担心什么?”
淮砚辞没有立刻接她的话,只是忽然抬手,从她耳后的发钗上捻下一缕发丝。
他动作并不快,却做得顺遂,像是已经演练过一般。
以至于晋舒意再次忘了不久之前才发过的誓,就这么眼睁睁瞧着他重新垂下手后轻描淡写道:“万事总有意外,谨慎些无甚不好。”
晋舒意抿唇,欲言又止,胸脯起伏一下最后作罢,只继续方才的思路:“地动这些时日,消息应是还传不到京中。而那墓穴绝非一般,建造墓穴的人该是不会假手于人,潋儿那般害怕,不也是因为知晓此墓穴的人只有她一人,或者,她是少数人中的一个,是以墓穴一旦暴露她在劫难逃,不然也不会选择求你保她一命。
“所以,你是觉得栗州此时,就会有人对她不利?”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你怀疑谁?”晋舒意看着他的眼睛。
淮砚辞没有挪开眼,他向来知道她聪明,只是没想到连半日也没能骗过。
心思一瞬下沉,她没等到他回答便一字一顿问:“我认识?”
“殿下!”不
远处,有两个将士押着一个男子过来,为首的恭恭敬敬对着淮砚辞道,“殿下,这是昨夜的贼人,刚刚抓到,他本就是城中的小贼,这不,改不掉偷摸的毛病,连赈灾的物资都敢惦记。”
晋舒意没等到回答,先是转脸看向被过来的几人,被押着的男人正喊着饶命,哭天抢地的,涕泪横流。
“老实点!”领头的伸脚一踢,复又冲着淮砚辞道,“侯爷说,王爷要亲自审他,这不给您带过来了。”
淮砚辞瞧了一眼,嫌恶地扇了扇鼻尖:“脏死了,滚远点。”
“哎!”将士便又是一脚将人往后踹了些,又道,“别污了殿下的眼。”
那男子呜呜被踹得往后,一副怂样。
如此,拉着他的两人不免又使了些力气。
说时迟那时快,晋舒意突然往前,伸手就拽出将士腰间佩刀,直直往那男子面门上去。
刀几乎戳上男子的眼睛,银光一闪。
众人呵得不轻,还是淮砚辞反应迅疾伸手一握。
佩刀推不进半寸,是大掌擒住了她的手。
晋舒意手指一抖,下一刻,淮砚辞已经从她掌心接了刀。
那将士也反应过来:“小姐这是作甚?!可是与他有仇?”
看得出来此女与昱王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他没敢苛责,只是战战兢兢问。
“自然的,”晋舒意挣脱男人的掌心,面上端得平静,单是盯着被缚住的男子,“地动乃是天灾,赈灾物资是救命之物,此人会对它们动手,便是与万千灾民为敌,心思阴毒,死不足惜。镇国侯与颜大人日夜辛劳不说,竟是还要防着这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