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不是一直都说镇国侯是莽夫么?他若是真有此心思,岂非……”
“本王原也不想信,毕竟,他能做了这么多年的莽夫,实在是心思不可小觑。”淮砚辞道。
若有所思,颜松年片刻复道:“眼下他们既然怀疑殿下,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在我这里寻不到殿下,他们必是要去你院中,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无论任徵是何目的,现在都还不是对峙的时候。
更何况还有晋舒意在。
淮砚辞想了想:“待会我先……”
话没说完,便听外头有人叩门。
二人一顿。
大门被人从里头拉开,晋舒意站在门外。
她先是周了一圈里头,不见人影。
她这才看住颜松年,接着莞尔:“颜侍郎,我来接殿下回去。”
第九十章 我跟淮砚辞真的清清白白……
院落外,任徵伸手握拳,没叫人近前。
“侯爷,只有这一处没有查过了,”将士道,“今日那刺客着夜行衣,身法了得,乃是直冲受伤的商人而去的,若非是其躲闪及时怕是要当场丧命。照理说,这商人不过是南下走商,此人这时候要他性命,难道是寻仇?”
任徵并未理会,他只是负手往院内看着:“可确定刺客入府?”
“确定。”将士点头,“我等追了一路,此人翻身越墙而入,便再未出来。”
“此间是昱王殿下所住,”任徵沉吟,有些焦躁,“若无确凿证据,不好擅闯。”
“可如今侯爷率军在此,此人便是军中行凶未遂,倘若是……”将士一行说着,一行神情一肃,“有人!”
任徵忽得转身,远远的,他就瞧见自家女儿正同一着月白色衣衫的男人并肩走来,那男子面色淡淡,细瞧之下叫人心惊。
那不是应该正在院内歇息的昱王么!
不不不,怎么他女儿也在?!
这两个人
他瞪大了眼睛,一把将身边的将士推开。
不想就是这个动作似乎是惊动了那边的二人,任徵先是望见女儿惊慌失措地望来,而后避嫌般同人拉开距离,接着,那男人才好整以暇瞥来一眼,居高临下得很,却未有动作,单是开口说了一句什么。
于是,肉眼可见的,女儿的脸红了。
任徵:“……”
晋舒意其实并不知道淮砚辞去做了什么,不过自他出去之后,她更是辗转不得安睡,索性就推门出了院子。
只是这一出去,便就发现有人影循着淮砚辞方才消失的方向而去。
这府中,竟是有人特意在盯着他?
想了想,她回身直接进了淮砚辞的屋子,里头干净整洁,倒是挂在衣桁上的月白外衫提醒了她,方才淮砚辞出去的时候似乎是一身玄黑,那是夜行衣,可见他是要夜探什么地方的。
淮砚辞不是鲁莽的人,更不会贸然行动,可见是他已有怀疑的对象。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不知那跟上去的又是何人了。
她等了半个时辰不见人回,待出去再看,发现府内多了不少官兵,似乎在找什么。
若是没猜错,恐怕是淮砚辞行踪被发现,没想到他竟是会惹得爹爹的手下这般找寻。
如此,她伸手一扯,便就带着衣裳出去。
此时这些人在府中找他可见是他已经回来了,淮砚辞不傻,连她都发现增多的官兵,他不会不知道。
人回来了却找不着,便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所以当男人从颜松年身后的屏风转出来时,她只是递上衣衫:“还请殿下穿上。”
往院中回来的一路,她没能具体去问他究竟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