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方才在写折子。侯爷可是有事?”
“嗐,我么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就是有件事情啊,想同颜侍郎请教。”
不等颜松年开口,任徵已经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
“侯爷言重,侯爷请讲。”
“我看昱王殿下待你还算亲善,依你看,这昱王殿下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啊?”
“我看这栗州府的人哪,对殿下很是有想法,哦,今天听说殿下还收下了他女儿亲手做的饭菜,”任徵开门见山道,“依你看,有戏没戏?”
颜松年千算万算也没算着镇国侯会同自己聊这个。
“侯爷,这得问过殿下啊。”
“我若能问到他,我还找你作甚!”任徵自己倒是来了火气,“你就说罢,你们年轻男子,可是都喜欢会做饭的?”
“倒也不是。”
“啧,”任徵搓搓手,“那你觉得,不会做饭,但是会做生意的如何?”
“侯爷,在下已然成婚了。”
“哦,哦,对对对,你成婚了,”任徵拍了一掌,“那依你对殿下的了解,估摸下?”
殿下此时就站在窗外。
颜松年往那边探了一眼,知道人还没走。
留下年轻的侍郎大人有些难办:“侯爷,殿下只是问过在下一些地动的事情,
倒也没能到这般亲善。”
任徵大失所望:“你要不旁敲侧击下呢?”
罢了,他哼了哼:“总不能本侯亲自去问吧?!”
那不然呢?
颜松年心下了然,面上却还是温润一笑:“侯爷若是有心,何不静观其变?”
“静观?怎么个静观?再迟点,你看栗州府这嘴脸,恨不得把人巴巴送进去呢!到时候咱还能捞到个屁。”
“所以,侯爷是着急殿下还是旁的什么人?”
“那是本侯亲女儿,怎么能是旁的人?!”
一语出,镇国侯愣住了。
他霍得站起来点着面前的年轻人:“你诈老夫呢?!”
“不敢。”
任徵哪里肯信,单是气得打转。
最后干脆一甩袖子走了。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年轻侍郎有些无奈地站在原地。
片刻,有人重新进来。
淮砚辞就坐在方才任徵的位置上,他伸手提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颜松年走过去:“殿下都听见了?”
“听见了,莽夫。”
颜松年敛眉笑了笑,就听坐着的人继续:“但是一个莽夫如何会注意到这府里人对本王的心思?本王今日刚刚进府,那知州,也是第一次见呢。”
笑容淡下,颜松年看他。
淮砚辞转着手里的杯子:“今日的饭菜确实是知州女儿亲手所做,然则当时不过几人在场,他人在城外又如何得知?”
“殿下的意思是,镇国侯监视你?”
“不仅如此,”放下杯盏,淮砚辞忽得叹了口气,“怕是已经监视很久了。”
他刚刚躲出去的时候留意了,任徵进门之后首先看的便就是桌上的茶具,而后巡视一周,明显是在找什么。
听完,颜松年才道:“他在寻找我这里有来人的痕迹?”
“你听他同你所说,可算是突兀?”
“确实,无论是我同殿下的关系,还是同他的关系,都不当能谈论这些。”
“这是能叫你思绪跟着他走最好的办法,因为足够意外,所以能叫你出其不意,只能跟着思考回答,便也就无法分心关注其他,”淮砚辞指了指外头,“忘记同你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人盯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