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2 / 2)

“潋儿!”

眼见玄枵没叫人动弹,叫潋儿的人终于笑了。

她抬起头:“我知道昱王殿下,是因为我曾在京中远远见过,很久以前了。殿下的模样,等闲也不好忘记的。”

她说的是事实,只是此时无人会想到其他,单是听她继续道:“殿下说的不错,一个死士一旦为了求生,便也就不算死士了。今日我既然落入殿下手中,也知时日无多,可我想求殿下,再给我一点时间,有些事,我还不能说。”

说罢,她突然温柔地低头,再抬头,才缱绻看向地上的青年。

“半年,给我半年的时间,可好?”她道,“这个村中的人不知道真相,他们只是为了吃喝不愁留在这里的苦命人,甘愿做一无所知的守陵人。你们若是想知道这墓穴是谁所建,就给我半年的时间。”

晋舒意瞧着她,半晌,她扯了扯淮砚辞的衣袖。

后者惊疑,有些僵直地转头。

她心思还在潋儿身上,只虚握掌心同他低声耳语:“她好像有了身孕。”

如此,便能解释得通此番所言。

淮砚辞并不是什么会大发慈悲的人,拷问人的事情做得不少,孕妇,却是头一次碰见。

尤其现在衣袖还在她手中,贴得甚近,她的唇就在他耳畔,说完那句也未离开,似是等他的答复。

此墓乃是为了宜王之母所建,建立者以爱妻立碑,却又不是先皇。

那么这其中牵扯,委实不会简单。

此人能叫这个潋儿如此忌惮,又养得起死士,实在很难不叫人联系此前种种。

“好,本王姑且答应你。这山中之事倒也不算急迫,本王等得起。”

罢了,他一挥手:“玄枵,给她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