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到对面重新站过来接了红绸另一端,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堂中时,晋书铖才觉得有些微妙。
寿烛是红的,堂柱亦是红的,就连手里的绸缎
“齐小雅,你看我俩现在是不是跟拜堂似的?”
“!!!”齐雅还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登时装也不装了,“你有病啊!”
“哎你怎么说话呢,我就随便形容下怎么了?我又没跟旁的人讲,再说,我也没说错啊,你看这不是一样……”
话没说完,齐雅突然面色一凝,她伸手直接将红绸丢给少爷自己转身出去。
少爷被这红绸兜头蒙了一脸,等到扒拉下来脸也是跟着红了。
什么啊!
她莫不是给他盖盖头呢!
还不叫他说,她这是也想学阿姊娶夫?!
刚要发作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嗯?
“齐小……晋铭!”
他喊了一声出去,却根本不见人。
等到一回头见到从树后重新走出的身影,却是被她郑重的模样唬得忘了方才的事情。
“怎么了?”
“方才听到一道石子击落声,”她摊平手掌,“是传信。”
“石子击落?这都能听见?”
“训练磨耳,自然能听出不同。正常的石子落地,不会是一声,今日不同。”今日是直接钉入泥土中,可见传信之人是个练家子,不过这些跟少爷也没得好说,齐雅打开纸。
晋舒意与淮砚辞便是此时进来的,他们一进门就看见前厅堂中的两个人。
齐雅也听着声音转身。
“师父早间已经问出他们传信方式,没想到这就来了,”她道,而后将手里的小纸条递给淮砚辞,“命我今夜子时东街茶楼见。”
“这么快?”晋舒意看了一眼那
纸条,“会不会有诈?”
纸条在淮砚辞指尖夹着,他扫了一眼:“应该不是。”
几个人都看向他。
“玄枵。”他道,“派人盯着茶楼,不要暴露。”
“明白!”
淮砚辞这才看向齐雅:“你今夜且去看看,他们刚刚行动败露,本应不会这般性急联系晋家的眼线,除非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新的东西,且格外重要,不得不见你确认。”
晋舒意听着接道:“有关晋家?”
她一出声,男人便望过来,四目相对,她似有所觉。
二人沉默下来,齐雅却是郑重道:“我会见机行事,不会叫他们问出什么。”
“不,”淮砚辞却开口,“你要顺着他们的意思,让他们相信,他们的猜测就是对的。”
回到院子,晋舒意将酒酿放下,问坐在树下的人:“方才你同齐雅说的话,什么意思?”
“不是要给外祖做酒酿丸子?”男人问。
没有理会这句答非所问,她道:“晋家在芜州许久,他们若是想确认什么也早就确认了,不必等到现在,会在此时突然着急联系晋铭,只可能因为这个新的发现关系甚重。”
顿了顿,她道:“可晋家此番唯一的不同,便唯有你了。他们是在怀疑你的身份。”
淮砚辞也没有反驳,当是默认了。
晋舒意这才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挖掘,她无意识踱着步子:“他们此前围剿水从简,大抵是因为发现了他的暗门身份,这次会在此出手,恐怕也是因为信了你是水从简,想要斩草除根。可一击不成,该是乖乖蛰伏再行打算,又怎会冒险短时间内又传信来晋家。那只能是因为你的身份叫他们乱了阵脚。”
她顿住步子,看住椅子上的人:“他们是发现了水从简和昱王长得一样!”
“不,”淮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