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跃而起,晋舒意转身要出去,手腕却仍是被人拉住。
“做什么去?”
“找药,你发烧了。”她有问必答。
“不必,我有药。”
“在哪里?”
“已经吃过了。”
“真的?”
“嗯。”
“那你怎么还这么热?”
“药效需要时间。”
半信半疑,晋舒意站住了。
他没松手,她皱皱鼻子:“疼。”
如此,坐着的人才终是缓缓松开,而后,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既然来了,坐吧?”
今日的他好不一样。
她迟疑了一会,这才捱了过去坐下。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又来我这里?”
“喝酒了,怕你生气。”
“不喝就好了。”
“必须要喝的。”
静默一息。
“倘若是你不来,我也可以当作不知道。”他说。
晋舒意愣住了,本就有些转不过来的脑子更迟钝了。
可有一个答案就在嘴边,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但我想来。”
淮砚辞侧过身看她,是少有的憨态。
他轻轻笑出声来:“为什么想来?”
她不说话了。
嘴还挺严。
想着,他重新开口:“你不该过来的。”
“为什么?”
“因为你喝醉了会干坏事。”
“什么坏事?”
“很多。”
“比如?”
她追问得丝毫不似醉了,唯有灼灼目光出卖了她。
平日里,哪怕是再好奇,她都会端得冷静自持的,就像刻意穿着的色泽厚重的衣裳,偏要将自己装扮成最成熟稳重的那一个。
“比如,”淮砚辞就看着这双眼,“像刚才那样摸我,还要脱我衣裳。”
“不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
“可你是我的,”顿了顿,她记得又补充,“我的夫君。他们说成了婚,做什么都可以的。”
她天真极了,倒叫淮砚辞噎住,稍息才回:“所以,你才每次醉酒都趁机亲我?”
“没有趁机,”晋舒意很在意这个说法,“我本来就可以亲的。”
“喔。”他转过头,“那现在不可以了。”
“为什么?”
这是今晚第几个为什么了,淮砚辞收回眼。
“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晋舒意觉得眼皮子很沉,又有些昏昏欲睡。
可他一直在同他说话,他好像很喜欢说话。
她不想扫兴,所以很认真地听了,也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