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舒意直陪陶秋临等到颜松年回来才告辞出去。
远远就瞧见任徵等得焦急,一同等在门口的,竟然还有晋书铖。
“爹,”她过去,“书铖,你怎么也来了?”
“见人都散了,你还没出来,我就过来瞧瞧。”晋书铖没说实话,不过他只是咧着嘴没多说。
倒是任徵,仔仔细细瞧了女儿半晌才问:“今日,无事吧?”
“爹这是怎么了?”晋舒意问,“我方知晓新娘是谁的时候也奇怪呢,不过既然是秋临,她在田庄对女儿有恩,颜少师相求,我自然是要去的。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无事!”任徵拍拍她,“累了吧?走,回家。”
罢了,他一回头对上少爷。
后者装作看风景,任徵嘿嘿搓了搓手,这些日子,虽是知道少爷在府中,二人却是能不照面都不照面的,此番一长一少,倒是尴尬。
晋舒意抓了少爷胳膊:“上车。”
“哦!”少爷难得乖顺极了,立刻就钻了进去。
“爹,走吧?”
“哦,好好好!”任徵成了第二个少爷,也听话得很,转身就上了马。
这二人,晋舒意想着,既然昱王要她亲自谈生意,那么书铖还是早些回芜州才好。
她在马车外站了一会才上的车。
车内,少爷正直勾勾看着她,神色古怪。
“怎么了?”她问。
“阿姊,昱王是谁?”
“……”
他问得实在是突然,晋舒意竟是不知从何解释:“你看见昱王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知道他是谁?”
“书铖,有些事情我现下不知该怎么同你说,但我保证,昱王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阿姊确定?”
“自然。”
晋书铖观她神色,不似作假,他脑子也混沌,今日着急金玉楼的生意,又见芳菲回府,他等不及跟着过来瞧瞧,不想竟是碰上了一人从少师府出来,乍一瞧见那张脸,他险些失声叫出来,好在是听得他身边护卫唤的一声王爷,叫他登时却步。
大兴如今没有其他的王爷,只有一个昱王。
想到这一点,少爷脑仁都要爆了。
“对了,”晋舒意揭过话题,“还有一件事,金玉楼的东家,就是昱王。只是……昱王此人性格古怪,行事更是怪诞,他同意了我们的提议,却要求过目分铺所有事宜。且,且需要我同他对接。我便想着,你也在京中多时,该是时候回去了。”
“他要你去跟他对接?”少爷反问。
“是,你刚刚入京,恐怕不晓得昱王脾性,此前发生了一点事情,他对镇国侯府有些敌意。”
“有敌意……又为何还答应我们的合作?”
晋舒意觉得今日这小子问题是真多,还叫人答不上来,她坐直了些:“哪里那么多为何,总之,这几日你收拾收拾。”
少爷见她语气已经有些不耐,这才压下疑惑,又耍赖道:“外祖定是也想阿姊了,下月便就是外祖大寿,阿姊难道不同我一起回去看看么?”
“我自然记得,只是……”只是她才刚刚以探亲为由出的京,如若又出去,叫京中人怎么想任徵。
“待我同侯爷商量下。”
晋书铖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到底是闭了嘴。
只是没想到还不待她开口,竟是有人捷足先登。
任徵望了望眼前的人,又不确定地望了望另一边满面愁容的女儿,手便搓得更厉害了些。
“殿下是说,小女要同殿下做生意?”
“本王想了想,可行。”
任徵为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