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部长真的打败了那个手冢啊――!!】
【太……太厉害了!不愧是我们的迹部部长!!】
【穴户……给我条毛巾。】
【喏,部长。】
【冰帝!】
【冰帝!】
【冰帝!】
迹部喘息着坐在座位上,用毛巾遮住了脸,似乎周围观众的呐喊声完全入不了他的耳朵。但是他这个胜利者的心情,没有人会去猜测。
这些呐喊者的冰帝部员,知不知道迹部为他们以及冰帝付出了什么呢?
但迹部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无需在这里难过,就算这并不是骄傲的他想要的胜利。
【由于青学和冰帝分别时2胜2败,还有一场比赛无效……第六场赛事便由双方的后备选手以单打分胜负!!】
手冢注定要去德国,冰帝注定会输掉这次比赛。
我没办法安坐下去了,因为手冢因为迹部,总之我很难保证自己可以继续看龙马和日吉若的比赛:【……我去上个厕所。】
【不看下去吗,青学和冰帝的胜负。】忍足几乎是一针见血地问了出来,表情难得严肃。
【……我去上厕所。】
【……】我刚要转身走开,真田突然出声,【不要松懈!】
……你是让我上厕所不要松懈吗?屁股绷紧还尿个屁啊!……其实我也知道他是让我不要逃避现实,结果终会出来的。
但我又没法控制自己的内心,所以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在向日和切原古怪的眼神中一再强调:【我是去上厕所!】TNND我就是逃避了怎么样!这世上做了就没有后悔的道理,但那个迹部不还是一脸不爽嘛!
我默默地走出场,然后默默地走到另一边空置网球场外的椅子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个一头银发的男人随着我走出了场。
这里离比赛场地比较远,呐喊喧哗声也不是很响,更何况原本到这里来热身的桃城和越前也回去了,自然是清净得很。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手冢果然是注定得去德国的。不如说不去德国的手冢就不是手冢?……怎么样都好啦……
我果然还是无法改变任何剧情的……那么我出现在这个世界,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我把在自动贩卖机那里买到的冷饮含进嘴巴里,直到变温,也还是没有喝下一小口。在我像苍蝇一样即将进行不自觉“吐――吸――吐――吸”动作的时候,一个久违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而这个我完全没发现在跟踪着我的、突然出声吓得我硬是憋住没喷出来却差点再次呛到的人,似乎完全没考虑过自己会吓到我。那头银白色的头发莫名其妙服帖了许多:【小雨。】
【!!!!】嘎?!这是亚久津?!!
没了乱飞的冲天银发和无时无刻不微仰着的傲慢的脸,甚至连眼神都不再那么凶恶的亚久津……就算在这种近两个月未见的重逢伤感的时候说这种话不太恰当……我也还是不愿承认这是那个亚久津啊啊啊!!
【……你最近好吗?】
……这是什么开头?喂喂,亚久津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吗?!他不是应该在看到我的当下就冲上来粗鲁的威胁我的吗?!
力度过猛的冲击让我说不出任何话,亚久津面部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但又按着一种不知该说是温和还是诡异的语气说:【最近打你电话,都打不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极其之虚假可疑。
如果是本来的亚久津,应该会说【该死的!女人,我打你电话那么多次都不接,是找死吗?!】才对……
亚久津的事情早过去很久很久了,我也自以为接受了他喜欢上别人的事实。先前那些矛盾都没有了解决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