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她自己看出来了。】他眯着眼睛,突然又瞪了我一眼,【不要再叫老太婆“姐姐”,叫妈妈!】
【为什么?】
【……】看着亚久津理所当然还有些鄙视的眼神,我算是明白自己白问了。他就像是在说【这不是当然嘛,她会变成你妈】……和亚久津讲道理是永远都没用的,这个野性的天才似乎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想得手的都没法逃掉。
对此我只想说:亚久津,你真强大。
但事实上,我只是瞟了他一眼,也用同样鄙视的眼神回了过去:【至少现在我还是会叫优纪姐姐。亚久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我想怎么做,有我自己决定。】
我现在也想开了一点,永恒的东西永远都是永恒的,暂时的东西我也不比为这暂时担忧。亚久津要追求我,或是自以为地喜欢我,都是我没法阻止的。我能掌握的,只有自己。
有的时候,顺其自然,真的是唯一的出路。
【……】亚久津没有说话,但眼神却异常坚持。
网球场那边隐隐约约传来比赛结束的宣布声,我转头看了看:【我们该回去了,比赛好像已经结束了,应该是青学赢了吧。】
【……哼,赢了我的人怎么可能输。】他虽然这么说,脸上倒是带着一点点高兴的笑意。
我当然知道亚久津有些别扭的性格,所以只是在心底偷笑了两声,也有些庆幸,这是自从那天晚上以来亚久津第一次没有强迫我与他做什么。是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至少让他不会硬来了。我也是时候该释然了。
结果我和亚久津刚刚往球场一边的路走出来,就在绿化带里发现了卧倒的一坨羊。慈郎又不分地点地睡觉了,桦地怎么没有看好他?……对了,桦地去了医院……想到桦地,我又再次不自主地开始担心迹部……
【……慈郎!慈郎!】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在亚久津不满的眼神中蹲下去推推沉睡中的绵羊,【比赛结束了,要回去了!】
【唔嗯……啊,是小雨啊。】他揉了揉眼睛,而后坐起身,嘿嘿对我灿烂地笑了两下。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是那么无奈:【慈郎,你怎么会睡在这里?】再怎么说,都该是睡在比赛场地里才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闲晃到这来的。
【啊,恩,我是跟着小雨你来的啊,】他回答的似乎再自然不过了,【我听你们说话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嘿嘿~】
……是说慈郎你这叫跟踪加偷听啊!怎么还一副理直气壮!
我一想到慈郎把我和亚久津的对话都听去了,就尴尬到脸红,却没想到慈郎直接蹦出了下一句话,噎得我差点喷血:【小雨真的好多人喜欢呢,像是部长和忍足~啊,我也很喜欢你哦,小雨~】他的笑容纯洁灿烂的就是个大男孩,让我怎么都无法想象他是否是个腹黑把所有的东西都了解的通透无比。
只能说,慈郎有的时候异常敏感,而且直切要害,我只能苦哈哈地笑两下:【啊哈哈,是吗……】从而也忽略了很多事情。
我一心想着场地里恐怕状态不是很好的迹部,又在意手冢是否已经去了医院,完全忽略了用古怪眼神看着慈郎的亚久津,以及我从没有好好仔细揣摩关注过的慈郎。
我当然知道我这么一吼,究竟代表了什么。我只是关心则乱而已,即便我不站出来,这场比赛也会朝着既有的方向迈进;即便我不站出来,大石秀一郎也会支持手冢。
我只是因为过于关心,才会把时间无限制的延长,连一时半会儿都无法忍耐,以至于当场爆发做出头鸟。
【小雨,你……】
向日似乎是被我吓到了,我却完全顾不得那么许多,那上百双眼睛我也直接忽略,只顾着涨红脸呐喊加――咳嗽……――因为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