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迹部。今天你的行程安排恐怕是要报废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车子【轰――】一声发动油门冲了出去!而没有回神反应过来的迹部在几秒内就远远地抛在了视线之后。

……他这是在做什么?!飙车吗?!!!

忍足驾着车绕了几个圈,就彻彻底底甩掉了迹部的尾随……等到我从那种速度中适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驾驶在一条平直宽敞的高速公路上了……

【……忍足,这是要去哪里?】不,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刚才居然甩掉了迹部……天啊,回去之后他一定会发疯的!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一脸愤怒向忍足咆哮的迹部!

【我不是说过了吗?】忍足总是对我笑的一片温柔,现在更是连先前的调侃轻浮之色也去得干干净净,【去海边。你不想去看看海吗?】

【哎?可是――……】去海边?这有什么关联吗?……海这种东西,好吧,不能说是东西的东西,是人都不会讨厌,但是看海和现在这种状况有那种关联啊?!

忍足平视前方,然后在我问出疑问之前,把车上的CD音乐打开。然后我的疑问也在舒缓的轻音乐中立马消散。

……为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为了安慰我?还是为了让我抛下烦恼开心一点?……无论是看海,还是轻音乐,都是为了这点吗?

这就是……你忍足郁士能为我做的事情?

我知道我不该再问下去了,不然,不光是这一车内的平静会被打破,我的心也会陷得更彻底。

我不知道忍足是否都是像这样子讨女生的欢心,但是至少,他现在做的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安慰。因为除了罪魁祸首迹部之外,我没有其他人可以和他们说起这种事情……

我自以为一层薄薄的肉膜破了算不了什么,让别人的精、液射到体内也算不了什么,迹部对我的冷酷态度也只是一时之间,我没必要为此而如刺在心……但是很显然,我忽视了自己的感觉……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就算过了那么长时间,伤害也马上就要退去,但是又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就算以后各顾各的,迹部自个儿结婚生子,我也随便找个人嫁了生后代,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会留在我的记忆里直到我走进坟墓。更何况,迹部这个人已经无法从我的记忆中拔除了。

他早就不是一个王子,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享受着吹过脸颊的微风,嗅到了一丝丝海的味道。

那是混杂着水汽与沉淀着的腥气的清冽的味道。

我脑袋里闪过了很多很多,眼睛在漫长的旅途和轻缓地隐约中慢慢阖上。最后一秒,我似乎看到了一角的蓝,就如同忍足的头发。

然后,我知道我自己睡着了。

因为有了迹部的请假保障,心里大受打击的我一点也不想回学校面对各种【你这几天怎么了】的担心疑问,也不想在前途一片黑暗的情况下面对ABCD一箩筐的参考书,索性一赖到底,整个星期都窝在家里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