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迹部只是照例帮我请了长期病假,安排了几个人照顾我的生活。他白天去上学,半夜里处理事情,晚饭前后却一定会准时跑到我的房间来和我聊天。

说是聊天,也只是迹部一个人的自言自语而已。无论他说什么,我都只听不说,除非他又像那次一样自顾自说起少儿不宜的话,我几乎连看也不会看他一眼。

他或许以为我心理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才会不顾我的白眼,硬是把我的房间钥匙打了好几份,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人来看看我的状况,好像生怕我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两天我虽然心情郁结,实则生活滋润。

每天有人定时送饭不说,卫生之类的也完全不用我来操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开开心心上网娱乐,然后坐吃等死。如果是担心拉下功课,只要趁闲暇时光翻一翻迹部带来的一大堆参考书,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这两天我除了不说不看也不听之外,吃饭睡觉都非常准时,脸色也红润有光泽了不少。

所以迹部的紧张,我很难理解。我并没有绝食自残的倾向,开头几天他帮我的哪里上药的时候,我也没有反抗……他又是为什么小心翼翼?因为很重视我?

……既然重视我,就不该做出那种事。既然你做出那种事,就该有被我无视的心理准备!……我自认为不理睬他,已经是最好的态度了……如果可以,我也想就这样直接讨厌迹部,但我完全做不到。每次看到迹部不太习惯地用别扭的笑容讨好我,我就难以克制心头的窃喜。

是的,我是在幸灾乐祸,也是差点动摇我不理他的决心。

既然不能完全不在乎他,那就保持现状吧。至少要阻止自己进一步喜欢上他。

【小雨,你已经很多天没有出去了,要不要明天我陪你出去玩?晒晒太阳也好。】迹部从那次之后,就一直自称是“我”,也变得婆妈了不少。他或许是为了改变那晚的印象,告诉我,他和我是对等的关系。

但是做出去的事情如同泼出去的水。那句【本大爷不介意把你甩到大街上再上你】,算是把我的自尊心碾了个粉碎。就算他现在再怎么温柔,那晚上的事情都已经变成了我心中的一片阴影。

我把自己裹在棉被里,让他连我的脑袋也看不见。

迹部对我的沉默已经习惯了,他轻柔而不容拒绝的把我头顶的棉被扒下,然后无奈地摸了摸我的头:【不要把头闷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明天不只有我,忍足也回来。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好吗?】

现在的迹部已经细心体贴到不像迹部了。虽然对此,我心情颇为复杂,但如果只是迹部,说什么我也不会去……只是忍足……我必须承认,我很想见他,特别是迹部强上了我之后,我就越发想见那匹与迹部截然不同的关西狼……

但是我早就已经拒绝他了,现在正应该是相忘于江湖的时候,不是吗?……我又有什么资格脸面去见他?

我看了眼迹部,然后侧过头,还是选择拒绝。

迹部又是何其聪明,马上就看出我动摇了。他略带苦涩地笑了一下:【听说你这几天请假,忍足也很担心你。他已经想开了。那么长时间没见,你不想了解一下他的状况吗?】

【……】他已经看开了?看开什么?……是……已经对我没兴趣了吗?

我呆呆地转过头看着迹部,还是头一回看他看那么久。他也沉默着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应答。

……这不就是最好的事情嘛,忍足已经想开了……这就是我当初的期望啊!而且就算他想开了,也还在担心我,是不是就是表明,我还能和他作朋友?……这显然有些不大现实,至少我自己已经做不到了……

但是如果不可以再次面的亲密,那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