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某个点被触碰到的时候,叶明泽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从大脑皮层到尾椎骨都?有细细的电流流过。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身体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原来男人和男人真的会有感觉。
尽管魏悯之做足了事前准备,可?真正?开始的时候,叶明泽还是感觉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魏悯之却一边进入一边继续吻他。
和叶明泽之前设想的一样,魏悯之的尺寸,一旦动真格,他真的吃不消。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叶明泽从一开始的疼痛慢慢到陌生的愉悦,他感觉自己像大海里一艘漂泊的小船,被海浪不停地拍打,时而被浪尖送上高峰,时而又几乎要溺毙在铺天盖地的巨浪中?。
他明明没中?药,意识却也逐渐模糊起?来,只隐约记得自己昏迷过去?几次,却又被折腾着醒来。
窗外的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魏悯之终于消停下来,叶明泽也筋疲力尽,两个人互相拥抱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魏悯之先醒过来的。
看到怀里熟睡着的叶明泽,昨晚的记忆渐渐浮现在脑海,魏悯之脸上的表情格外复杂。
他从没想过强迫叶明泽,也没想过让叶明泽为?自己献身。
而且他昨晚毕竟神智不太清醒,尽管已经格外小心,还是弄伤了叶明泽。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陈尧。
魏悯之轻轻吻了吻叶明泽的唇瓣,小心地把人从自己怀里挪出来,拉起?被子帮他盖好,然后下床,洗澡穿衣服,出门找人算账。
可?是走?到门口他又想起?叶明泽的伤,只好先去?找船上的医生要了些消肿的药,回?来帮叶明泽涂上。
叶明泽是在他涂药的过程中?醒来的,他刚醒脑子还不太清楚,只感觉到魏悯之的手指在动。
下一秒他便回?想起?了昨晚的事,着急地推开魏悯之说:“说好了就一次,你!”
魏悯之无辜道:“你那里肿了,还有些撕裂,我帮你上药。”
叶明泽卷起?被子蒙住脑袋,羞愤交加地说:“不用你帮!我自己可?以。”
“抱歉,都?怪我不小心。”魏悯之说。
叶明泽瓮声瓮气地说:“不是你的问题,怪那个姓陈的。”
魏悯之还是很愧疚:“是我弄伤了你,还疼吗?要不要止痛药?”
叶明泽闷在被子里不敢看他,嘴硬道:“不疼,你把药留下,先出去?。”
魏悯之知道他这会儿需要休息,也需要时间冷静,听他的话把药留下就出去?找陈尧算账去?了。
没想到陈尧溜得很快,游轮上已经找不到他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下的船。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魏悯之把证据都?搜集起?来,准备回?去?直接去?找陈老爷子。
顾虑着叶明泽的伤,他没有立马动身返程,而是等游轮靠岸了,又在酒店修养了两天,才跟叶明泽一起?回?去?。
发生了这种事,叶明泽最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魏悯之相处,只能故意躲着他。
躲到回?了家,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这算怎么回?事啊。
他的脱敏计划里从来没有做到最后的打算,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尴尬,他都?不敢跟魏悯之对视,相处的时候也尽量保持着距离。
魏悯之大概是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这几天也没再缠着他亲热,最多就是睡觉的时候要抱着他,早上起?来会吻一下他的额头,别的都?没有做。
可?即便如此,叶明泽还是浑身上下都?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