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迟自己猜的,毕竟除了亲人,谁会派人每天下午甚至晚自习都在门口等人,他妈对他都没那么有耐心。

“他还挺看重你的,那天要是你不在场,估计他得上手揍我,而不是只让司机把我拉开。”

魏语迟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回去打你了?”

他说着,表情变得有些愧疚,又带着几分揾怒:“就算是哥哥也不能这样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家暴是犯法的。”

“他没有打我。”

江月脸色更苍白了,像一团揉皱了的A4纸:

“他也不是我哥哥。”

魏语迟也意识到什么,他连忙说:“没关系,你不想说就算了。”

江月知道他对那天的事情有了怀疑。

自从那天被周颂年撞上之后,魏语迟有时候会旁敲侧击地问她,问周颂年是谁。

江月一直含糊其辞,所以他难免误会,代入了自身处境,魏语迟以为周颂年是江月同父异母的兄长。

江月觉得恶心,不是因为他,也不是因为周颂年,她觉得她自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