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肇敢。

周颂年冷笑,他是帮着把江家那些外债给还了,但那是因为江月胆子小,追债人半夜在门口砸门泼猪血,她害怕,她来找他,他没理由不帮。

吴敏敏对他千恩万谢,那是江月的妈妈,江月即便嘴上不说,但她是个孝顺孩子。

周颂年自然也会在吴敏敏面前做出一副极有风度的温和模样,偶尔甩个几万元的红包,顺便让助理按着日子买些瓜果花篮生鲜往江家送。

这些好处,是要补贴到月月身上的。

但江肇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动手打她。

周颂年只好约他出来“谈一谈”。

江肇自然不会老实,不过手被保镖们折断了一只后就不敢嚷嚷了。

恰好是打过江月的右手。

时代变了。

周颂年不能随意把江肇装水泥罐里往海中心丢,那很不文明,会造成海洋污染。

他是生意人,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过于可怖,他很文明。

所以周颂年文明讲理地恐吓了江肇一番。

江肇也很懂“礼貌”,差点没给他跪下磕三个响头。

只是嘴上还有些硬。

没办法,周颂年最近在江月身上花的钱确实有些多了,光是江月本人知道的数额就有三十多万,恨不得每一句信息后面都跟着一个五千元以上的转账。

跟动辄花费百亿千亿的霸总文学不同,现实中的钱是很值钱的。

某些高干大佬包女人也就五万一个月,最多再送几个包,给个一两张购物卡。

明星网红或者知名模特则是另算。

毕竟找这类的女伴男性主要需求是面子,既然要面子,那就得为对方的名气付出些溢价。

周颂年不玩女人,但他知道规矩。

就像狼生来就知道要吃羊。

而他天生就是牧羊人,狼是他手底下的犬,其余的是被圈养着的羔羊,他会给羔羊们提供一些在限定范围内的“草料”,作为犒劳它们努力的奖赏。

江肇眼高手低,没什么自知之明,右手手臂刚被保镖无麻药原地接骨了一次,却还是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说。

“小月到底还是我的女儿。”

江肇瞄了眼周颂年。

周颂年似笑非笑,只朝他微微颔首,意思很明显:‘你接着说。’

江肇瑟瑟发抖,话卡在喉咙里,想吞回去,却也不敢,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

“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到底是我生的,您就是再霸道,也不能让她不认我。”

周颂年面上那抹笑意更深了,透着几丝嘲讽:“她不是你的女儿。”

她是他的。

“最起码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周颂年连威胁警告都说得很有风度,语气听上去十分平和。

好像他现在不是带着一群保镖威胁小情人麻烦的父亲,而是在高级餐厅用餐,顺便给身边的服务人员打赏一笔小费。

“以后不要去纠缠她,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对她动手。”

周颂年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用比较直白的语言,毕竟太过文明的措辞,会让江肇这种市井泼皮以为这件事还有让他犯贱的余地。

所以他浅笑着说:“我就把你脖子上顶着的那颗东西拧下来。”

江肇最终被好好地送回了家,临走前惊恐的表情以及那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让人印象深刻。

这辈子他估计再也不敢动江月半根头发。

周颂年没让人送他去医院,他的钱可不能花在这种人身上。

可惜江月的母亲对丈夫留情太深,江肇出了事,肯定要牵连到他的月月。

周颂年难得感觉自己受到了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