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脸上，从额角蜿蜒流下，沿着鼻翼往下。

她似乎感觉到嘴里渗入了雨水的味道，?E手用手背拭了拭嘴角，有意无意地顺手拢起浓密乌黑的秀发，往脖子后拨了拨，眼神却一直和男人对视，半点不偏离。

男人终于忍不住，主动走上去，递出雨伞替她挡雨，攀谈起来。

小杜衡也很快和这个男人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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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的时候男人一直有点紧张地左右打量，正人君子似的板着一张国字脸，和杜月琴一前一后地走着，一关上门，却像换了个人似的，随手丢开公事包和伞，搂住杜月琴，猴急地又亲又咬。

杜月琴轻轻按着他胸口，将他推开一点点。

「先生，等等，等等，我先把晚饭放下来，孩子饿了。我们孤儿寡母过得实在不容易，谢谢先生付钱请我们吃一顿。」

「小事，一点钱而已！我啊，不花心，只想要一个好一点的家，老婆人靓声甜（长得美、嗓子甜），就像你这样的……你男人病死了可真没福气。一个人带儿子一定很寂寞吧？我们真有缘份，以后你不用再去的士站淋雨睹物思人了，让我好好疼你……」

男人嘴里颠三倒四地喃喃说着，在杜月琴放下手上的塑料袋时，还一直抓揉着她的腰。

小杜衡从窗台爬下来，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桌面，上面搁了一袋香煎咸蛋蚝饼，还有一碗蛋白炖奶，冒着新鲜热气。

他的母亲果然没有失约，带来了他们最喜欢的东西。

「Thank you Sir！」他仰头望着男人，脆生生地说。「妈妈喜欢吃蚝饼，我喜欢吃蛋白炖奶，又香又甜！」

「哎，这孩子，真可爱！跟洋娃娃似的！」男人低头一看，兴致勃勃地抱起小杜衡，逗他说话。「不怕生，瞧着也聪明──几岁了？已经会说这么多话了？英文是妈妈教的吗？」

「?G，先生──」杜月琴似笑非笑。「你喜欢和孩子玩的话，我先进卧室换身干净衣服──」

「呦，吃儿子的醋了这是？小寡妇就是小寡妇，我早看出来了，刚刚就是装矜持嘛！都给我摸给我亲了，还换什么衣服？小家伙一边吃东西去，你妈妈饿了很久了，就等我来喂饱呢！」

外面的雨势再次转急。

「哗啦──」

「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