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What(什么)?!你跟周老队长脑袋里都在想什么?Objection!(我反对!)你们这是黑箱作业!」

杜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里仿佛有十万只苏格兰高地牛奔腾而过,随手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邓仔,跌跌撞撞地冲出去找邵毅。

绝对要说、清、楚!

他,杜衡,这辈子都不要和这个邵Sir住在一起!

就算人长得帅也不行!他和这家伙有仇,要是住在同一个宿舍单位里,绝对有如火星撞地球!

绝对不行!他以整整三十二年的单身gay之力发誓!

他堪堪赶上进了升降机的邵毅,然而,还没开口,就两眼一黑,在对方面前华丽地倒下了。

「喂!喂!你怎么了?」

杜衡失去意识也就一瞬间的事。他被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没摔到地上,只觉被摇晃了两下,听到耳边着急的喊声,昏昏沉沉的半睁了眼。

「别吵,我要休息……」

他依稀看到邵毅的嘴巴开开合合,似乎在说叫救护车。

这也太丢脸了吧?

于是杜衡一掌胡乱摁在邵毅脸上,以示拒绝:「我只是要睡觉!你这臭警官敢将我送院,我就将你送进殓房!」

说完,他就昏睡过去了。

直到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迷糊。

他伸手摸摸额头,感觉退烧了,撕下退热贴,又吸了吸气,感觉鼻子还有点塞,喉咙也还疼,不过感觉得到比之前好多了,此刻全身都很干爽,没有糊着汗水,应该有人替他擦过身。

被窝里没有任何异味,只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家常味道,淡淡的,让人精神十分放松。

床边的小柜子上还有个马克杯,里面的水是暖的,在冬天的寒气中冒着???匕籽獭?

杜衡拥着被子半坐起来,有些迟钝地双手捧起杯子喝水,转着眼睛,四处打量。

房间里是两张一模一样的单人床,床尾立着一模一样的衣柜,另一张空床上整整齐齐地叠着被子,四个被角分明,看得出来,叠被子的一定是个一丝不苟的家伙。

墙髹成米白色,没有什么装饰,只有墙上挂了个款式简单的时钟,发出有规律的「滴答」声,窗台上放了一盆小盆栽,枝叶舒展,悠然自得地沐浴在阳光之中。

这里不像休息室,也不像医院病房啊?更不像他干爹住的别墅啊?他这是在哪?

下一刻,他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马上大声抗议。

「咕噜──」

「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