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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应是鉴证科那边的事了吧!」Elaine最怕的就是数学,自动忽略了算式,专心观察照片里不成人形的尸体。「死者身上全部都是棍棒伤吗?有没有可能由其他没有棱角的硬物投掷或击打造成?」
「Good question。即使像这案子里死者至少挨了上百下打,棍棒伤仔细看还是能和其他钝器创分辨出来的。像脑袋挨了一闷棍跟一板砖比较,伤势就很不一样……」杜衡翻动照片,一边观察一边向众人解释。「你们看,死者身上的伤混合了棒体打击和棒端戳击,除了肉厚的地方出现了railway bruise以外……」
他忽然皱起眉头,拿起其中一张特写照片。
「这是……」
?[起眼睛,再仔细看了看,杜衡勃然色变,重重一手拍回桌子上。
「There’s no cause that can justify such brutality! (什么理由都不能作为犯下这种恶行的借口!) 」
「杜法医你果然也看出来了吧……?」KK神色也很难受。「这是真的残忍啊!反复虐打了上百下,还像打桩似的捣烂了脸和肚子,小腹里……有捣得稀烂的胎儿残骸!」
杜衡往后再一翻,就是陈遵义被捕时的照片。
当年四十四岁的陈遵义跟现在七十六岁的陈遵义简直天渊之别。
公众殓房的陈遵义腰背伛偻,鸡皮鹤发,总穿着千篇一律的旧polo shirt,沉默寡言烟不离手,臭着脸,像全世界欠了他一千亿似的,还和杜衡这位H城难得一见的同行初次接触就爆发大吵一场,绝对是H城话里的「孤独精」,很不讨喜。
而照片里这个陈遵义被捕的时候,仪表打理得整整齐齐,还穿着崭新的西装,戴着那年代流行的大框眼镜,手表配婚戒,像每一个事业有成婚姻美满的已婚男士那样。
回看他当年被捕的画面,他打扮似乎过于光鲜干净了,没沾上半滴血,手里还捧过一大束红玫瑰,在宿舍门口被捕时掉在地上,鲜艳欲滴的花飘零一地,有几瓣沾在擦亮的皮鞋鞋头上,像溅上了鲜血。
警员押陈遵义下楼登上警车前,他被拍下了回头仰望骑楼箱尸一刻,皱着眉头,紧抿着嘴,看不出半点害怕悲痛,一对比木箱里血肉模糊的妻子,愈发令人心里发悚。
杜衡气呼呼地捏紧了死者肚穿肠烂的大特写菲林相片。「搞什么?谋杀不是应该判终身监禁的吗?就算判成冲动误杀提早放出来了,怎么人还在公众殓房当法医?连专业执照都没吊销?」
「不是不是,周老队长说证据不足,大概调查后放了人,没再追究了吧,案件编号也打了个#,是悬案。」
「好吧……presumption of innocence(无罪假定)还是有必要的。『头号嫌疑人』,也就是说只有作案嫌疑,未能确定犯罪事实。」
可惜,旧警察宿舍早就拆卸原址重建,早没了现场;死者下葬了,没法尸检;联络30多年前的证人加上要对方回忆,恐怕也很困难,口供和物证倒是纪录在案。
邵毅沉吟一下,扬声叫唤:「邓仔,好点了没?当刑警总得锻炼一下心理耐受度的,难受完了,就去一趟档案室提取相关物证吧,说不定案件还有救。」
「嗷……」邓仔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站起来。「Yes sir,我现在就去!」
第92章92. 7-5 时间是最可怕的帮凶
邓仔去拿物证,Mandy也振作起来,自告奋勇来修复档案。众人正打算齐心合力协助Mandy,一看残片和档案文字部分的保存状态,俱是无语。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