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宋笑笑,问:“所以你就先动手了?”
“我动什么手?”关澜没懂。
“XY 项目签约那晚……”齐宋提醒。
关澜反应过来,说:“是我吗?”
齐宋看看她,意思:不是吗?
关澜给气乐了,转头望向车窗外。而齐宋只是开车,看着前路。两个人就那样各归各静静地笑着。
隔了会儿,关澜才又说:“对了,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没底气跟他说那些话。”
齐宋听着,纠正:“我找你做顾问,是因为你有这个实力,不是为了帮你刷资历或者送钱给你的。”
关澜不管,又说了声谢谢,很轻很轻地。
车继续往西开,从高架上下来,道路开始变得空旷,来往多了大车,一辆接着一辆,扬起烟尘。
有一会儿两人没说话,转头再看,却见她已经睡着了,仰脸靠在椅背上,嘴微张。
齐宋叹口气,又无声笑出来。
等到了西郊监狱,驶进附近的停车场。他找车位停下,看了眼手表,还有点时间。他没叫醒她,只是探身过去解开她安全带的锁扣,再轻轻收起。但她就在这个时候醒了,睁开眼睛,目光尚有些迷茫。
“关澜……”他看着她说,又好像是在要一个 consent。
而她没说话,只是对他笑了。
两人离得这样近,他可以看到她眼梢与唇角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如此真实,如此确定。
他靠上去吻了她,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她亦微微侧首,好让这个吻更深入下去。这一次很肯定,是他先动的手。
第32章 女骗男
还是疫情的原因,现在会见都不容易,家属已经全部暂停,律师的手续也不能出一点差错。齐宋一贯做商事案子,监狱这种地方只有从前协助刑事组办理申诉的时候来过一次。关澜却是熟门熟路,带着他一路进去。先在门口查核酸证明、健康码,再到里面人工窗口验过所函、委托书等一干材料,最后两本律师证叠在一起交上去,看着颇有些相亲相爱的意思。齐宋跟在后面,觉得这个顾问请得真是值回票价。两人随后去候见厅,存包存手机,再过安检,刷身份证人脸识别。过了AB门,又在等候区等了一会儿,直到狱警通知他们让上二楼会见厅。
还是疫情的原因,现在会见都不容易,家属已经全部暂停,律师的手续也不能出一点差错。
齐宋一贯做商事案子,监狱这种地方只有从前协助刑事组办理申诉的时候来过一次。关澜却是熟门熟路,带着他一路进去。先在门口查核酸证明、健康码,再到里面人工窗口验过所函、委托书等一干材料,最后两本律师证叠在一起交上去,看着颇有些相亲相爱的意思。
齐宋跟在后面,觉得这个顾问请得真是值回票价。
两人随后去候见厅,存包存手机,再过安检,刷身份证人脸识别。过了 AB 门,又在等候区等了一会儿,直到狱警通知他们让上二楼会见厅。
律师会见不用在大厅里,而是有个单独的小房间,也没有狱警坐在后面戴着耳机听写,旁边的监控探头跟看守所一样仅有画面没有声音。
坐下不多时,隔着中间的不锈钢栅栏和有机玻璃,看见那边门开了,狱警带了个人进来,又隐约听见说:38467,你坐这里。
他们知道这就是金森林,但跟案卷里的照片一比,简直判若两人。
入狱之前,金森林 37 岁,还是典型精英人士的样子,梳美式油头,穿定制西装,脚上一双雕花布洛克,在“美学指数”的路演上风度翩翩,侃侃而谈。
入狱三年之后,金森林 40 岁,人倒是明显胖了一圈,穿一身藏青带斑马线的春秋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