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词呢?
齐宋像是可以感觉到她的念头,说:“不管她有没有听别人说过些什么,你都应该跟她好好谈谈。”
“说什么呢?”关澜问。
“全部,”齐宋答,“你一开始怎么想,后来又是怎么想的,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这些都告诉她,也听听她怎么说。”
她靠在他身上,静默良久,才点了点头。
其实是有些意外的,问题并没有想出个所以,他也给不了她答案,但只是说出来就让她轻松了许多,哪怕他本来应该是最不适合听这些琐碎的人。
同时不得不接受现实,她可能没那么快好起来,所以还是给黎晖发了条信息,说了下自己的情况,周日不能如约面谈,而且尔雅可能还得在他那里多住几天。
黎晖回:需要什么东西吗?我给你送过去。
关澜婉拒,说:不用,你照顾好尔雅就行了。
隔了会儿,先是黎晖告诉了尔雅,再是尔雅告诉了陈敏励。两边接连听到了消息,都打电话来问她怎么样。关澜接完一个,又接另一个。小孩还算好应付,陈敏励直接说要过来照顾她。
关澜忙道:“我这里什么都有,休息两天就好了,你这岁数,要是传染上了更严重。”
陈敏励说:“那你一个人怎么行?顿顿吃外卖吗?万一有点什么不对,都没人送你去医院……”
关澜只好告诉母亲:“我不是一个人,有人照顾我。”
齐宋就在近旁,听到她说这话,已经看过来。
“谁啊?”陈敏励还在电话里问,“你那个律师男朋友?”
“……尔雅跟你说的?”关澜猜就是了。
陈敏励笑,说:“你怎么不带我一起见一见呢?”
“我喉咙痛,不说了。”关澜敷衍。
陈敏励像是听出端倪,倒也不勉强,还是笑着道:“那好,不说了,不说了。”
关澜与母亲道别,电话挂断之后,却又腹诽,你老年大学的同学怎么也没让我见一见呢?
电话打完不久,外面又有人敲门。
“关澜……”是黎晖的声音,他还是给她送东西来了。
她发消息给他,说:谢谢,但我确实用不上,就不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