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江争的双手极度用力,像是在?无声的发泄着什么?,腕骨上鼓起?隐约的青筋衬着透白的皮肤,显得极为?脆弱。

“哥,”少年人沙哑着嗓音,像是哽咽,又像是疲惫:“我?心里?难受。”

江争一动也不动,好半晌,一双略显粗糙的、带着茧子和伤疤的手轻轻拍了拍怀中少年颤抖的仿佛欲展开蝶翅的脊骨。

男人无视呼气,轻轻的、带着怜爱声线压抑响起?,他说:“让宝,我?知道你一向是个心软的好孩子。”

“就像从前我?们拜过的那座道观,哥哥还记得,老道人曾说过,我?们让宝生来一副菩萨心肠,日后啊,说不定能当上厉害的人物。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并不希望让宝这样心软难受,我?只想我?们让宝永远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

老道题命这事江争其实不止一次提起?,可这一次说起?后,江让却不再仅仅将其当做封建迷信。

少年忽地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他完全?遗漏了男人的后半句话,只一味失神地盯着窗外的月光,喃喃道:“.....厉害的大人物吗?”

那等他成为?厉害的大人物,是不是就有能力改掉这些令人触目惊心的‘私刑’和‘规矩’了?

毕竟老师也曾说过,权力只会掌握在?有本事的人手中,你只有自身有本事了,才有能力推动变革,改变现?状。

江让一瞬间豁然开朗,他不再一味地陷入情绪之中,为?情绪左右。

少年猛地退出兄长的怀抱,认认真真的道:“哥,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学习,我?一定会好好学习!”

他想,终有一天?,他一定要离开大山,然后,将外面?的世界带进来,让这个贫穷、固化的小山村也走向新思?想的浪潮之中,得到全?新的改变。

或许是今日的刺激太?大,江让晚上迟迟没有睡着。

少年双手交叠,安静地躺在?下位的床榻上。

他想了很多改变的法子,但?最重要的,他觉得还是应该连通外界,接受外界文化的洗涤,连带着将本土文化中的糟粕剔除。

但?连通外界的法子却又不是那么?好实现?的。

比如山里?的交通大难题、教育的普及、顽固不化的老人们、老师说的人人交际的网络,或者索性让全?乡的人都?迁去城里?,不过这点一定极难办到,不说大城市的物价、房价,他们乡的人也没有什么?拿手的本领,若是找不到工作,可不就喝西北风了?

江让想着想着,又有点想笑了,他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简直跟痴人说梦一般。

少年慢慢拉回思?绪,准备闭上眼休憩。

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就在?江让闭眼的一瞬间,他隐约听到上铺传来了一道似有若无的喘.息声。

少年立刻警觉地睁开了眼。

就在?下一瞬间,那喘.息声变得愈发大了起?来,像是辛苦隐忍到极致后迸溅开的水浪。

江让颅中一震,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他坐起?身,抖着手失声唤道:“哥,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愈加躁动的床榻和暧昧的呼吸声。

少年立刻起?身,动作堪称敏捷地爬上了上床。

今夜的月光十分明亮,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它透过半开的窗户,幽幽流淌而入。

而江让爬上床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身穿无袖背心、面?色潮红的男人。

只是此时,男人看上去狼狈至极,他本就露出大片肌肤的背心此时被直直摞上颈下的位置。江争生来皮肤就白,此时就着月光,江让甚至能看见兄长胸前极有爆发力的鼓囊,以及,那腰腹间粉得几近流淌出水液的